可一定要来呀,请柬稍后再送。” 没有什么比公主亲口邀请更体面的了。 闫先生拱手笑道:“恭喜殿下,贺喜殿下,殿下亲自相邀,实属晚生荣幸,不敢不到哈哈……” 纪婵摆摆手,“纪某还是纪某,闫先生依旧是孩子的先生,无须太外道,走,我送闫先生出去。” “殿下客气了。”闫先生一边随纪婵往外走,心里一边不住的点头——这般平易近人、忧国忧民的长公主,只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当真让人敬佩。 目送闫先生的马车离开。 纪祎笑着说道:“恭喜姐姐。” 胖墩儿说道:“娘,你当真要嫁给我爹呀,我祖母不喜欢你怎么办?” 纪婵牵着他的小手,往二门走,问道:“是啊,要是你祖母不喜欢我,你要怎么办?” 胖墩儿挠了挠蓬松的软发,“娘不是说王不见王吗,要不你俩就别见面了,凡事都让我爹出面好了。” “哈哈……”纪婵笑了起来,和纪祎一人提着一只胳膊,把胖墩儿拎了起来,“的确是个好办法。”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胖墩儿最喜欢飞飞了。 纪祎配合着纪婵把胖墩儿悠起来,笑道:“以前我总担心姐姐的婆媳关系不好处,现在总算把心放在肚子里了,姐姐是长公主,伯母就是再苛刻,也苛刻不到姐姐头上了。” 胖墩儿落了地,抱着纪婵的胳膊,仰着头,促狭地说道:“娘,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看咱家也差不多了,哈哈哈哈……” 纪婵在他屁股上轻轻踢了一脚,“那你说说,你是鸡还是犬?” 胖墩儿松开她,撒丫子往前跑,“娘,我是你儿子,你说我是啥,我就是啥。” 纪婵、纪祎,连着孙家母子一同笑了起来。 …… 种牛痘,要先找到病牛和病人,纪婵帮不上忙,想急也急不得。 四月三十日大婚,现在三月三十,满打满算一个月时间,她不得不急。 好在泰清帝和司岂给她放了假,除了重大案件外,不用去衙门,国子监的课也暂时停了。 虽说泰清帝让尚衣监准备了礼服,司岂也收拾好了公主府,但她还有纪祎和胖墩儿的衣裳要做,家里的东西要搬,新家的装饰品要买,邀请的亲属请帖要送,以及胖墩儿的六岁生日要过。 一忙就是一个月,比上衙门还要累。 这期间,司岂也没闲着,南城的四季缘开张了,他不但要过问公主府的事宜,还准备了“驮一、马八”的彩礼。 纳采次日,泰清帝在中和殿悬彩设宴,款待司岂及其司家族人。 大婚前一日,礼部率銮仪校抬送纪婵的嫁妆至司家。 这一日,纪祎带着胖墩儿,以及孙家母子住进公主府,纪婵则进了宫,宿在凤阳阁。 傍晚,纪婵正在殿前散步,就见泰清帝带着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 纪婵穿的是男装,仍是长揖一礼,“臣见过皇上。” 泰清帝道:“那般客气做什么,朕也在散步,不妨一起走走?” 纪婵无可无不可,带着一名宫女尾随而去。 凤阳阁离御花园不远,穿过两座大殿,转两个弯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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