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明先是吃惊地张大了嘴巴,随后别过了脸,嘴里还叨咕一句,“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你,你,你,纪,纪大人……”罗清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会儿看看自家三爷的性感屁股,一会儿看看面无表情的纪婵。 “你什么你。”纪婵不耐地打断他,仔细在伤口周围看了看,“无毒,倒不急着弄出来,你去附近人家买把大剪子,咱先把这箭箭短了。” 匕首割断虽然也可以,但司岂定会疼得厉害。 “啊,哦,好,小的这就去。”罗清解下布帘,飞一般地下了车。 纪婵道:“李大人,等下就劳烦你送我们回去了。” 李成明道:“在下义不容辞。”说完,他自去回避了。 司岂红着脸说道:“纪大人,你先给老刘处理,然后让老刘给我处理。” 纪婵道:“现在不处理箭头,回家再说。再说了,谁的胆子都没我的胆子大,箭头带着倒刺,还是我的手段利落些。”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揶揄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负责的。” 她这么一说,司岂稍稍放松了一些,苦着脸打趣道:“既然我不用负责纪大人,那么纪大人负责我一下如何?” 纪婵没回答,外面又来人了。 “司大人,伤了两个,已经带回去审讯了。”外面有人说道。 “辛苦费大人。”司岂又擦了把额头上的汗。 “司大人的伤要不要紧?费某让人到城里请个大夫来吧。”费原又道。 “好……” 纪婵打断司岂的话,“多谢费大人,下官恰好是个蒙古大夫,我来就好。” “纪大人肯出手就更好了。”费原是泰清帝的暗卫,对她的手段有着深刻的了解,“司大人,我等先匿了,安全不用担心。” 费原走后没一会儿,罗清带着剪树枝的大剪子回来了。 纪婵剪断司岂和老刘身上的羽箭,让罗清背着司岂上了李成明的车,一路快马加鞭回了城里。 按理说,纪家距离北城门更近,但若考虑到安全,还是回司府更为稳妥。 于是,纪婵让罗清买了两副麻沸散的同时,司岂安排罗清租了一辆马车,让他带车去接胖墩儿和纪祎,在司家汇合。 胖墩儿是司家的骨血,这个事实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必须把“万一”扼杀在摇篮里。 马车从司家侧门进府。 老刘带着箭伤下了车,门房吓了一跳,正要问发生什么事了,就见李成明和纪婵也下来。 纪婵说道:“你家三爷受伤了。现在有两件事要你做,第一,找块板子来,抬你家三爷下车;第二,我需要熬两副麻沸散,找个妥善的婆子来。” “是是是,小的立刻就去。”门房飞一般地去了,一边跑还一边喊着,“三爷遇刺,三爷受伤,快来人呐。” 不多时,司岑率先跑了出来,焦急地喊道:“三哥,三哥呀。”他的声音里隐隐有了哭声。 “四公子。”纪婵拱了拱手。 司岑见她面色严峻,心里更加没底,正要再喊,就听司岂说道,“我活得好好儿的,你嚎什么丧呢。” “哈哈!”司岑松了口气,三下两下爬上车,“三哥还活着呢,可吓死我……呃……嗯……” 他的目光盯在某处,一连用了好几个语气词,到底说道:“三哥这伤,啧……很不是地方啊。” “闭嘴!”司岂怒道。 “行行行,四弟知错,三哥息怒。”司岑赶紧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这时候,九叔带着一副担架到了。 担架放上车,司岂自己趴到担架上,几个小厮抬上他,往东边的院落去了。 司岂住在前院,挨着花园,位置虽偏,但是个单独的小院。 正房三间,没有厢房,院子里也没有任何花草。 此刻大约申时过半,西斜的太阳光照不进屋子里,纪婵就让人拿上两把长凳,把人放在院子里了。 麻沸散刚煎上,胖墩儿和纪祎就来了。 “娘,父亲!”小家伙急得不行,小短腿倒腾得飞快,满脸是汗。 “不急,娘没受伤,受伤得是你父亲。”纪婵怕孩子吓着,已经迎上去了,一把抱在了怀里。 胖墩儿刚要松口气,就见司岂静悄悄地趴在木板上,身上还蒙着一块小床单,登时又哭了起来,“呜呜呜……父亲死了吗?娘,我不要父亲死,我不要父亲死,呜呜呜……” 纪祎大一些,心思也细,见司岂身上还有起伏,就知道他只是受伤了,便安慰胖墩儿道:“胖墩儿不哭,你爹没死,你看他正看着你呢。” “唔?”胖墩儿止住哭声,扭头一看,果然看见司岂跟他招了招手,“爹就是疼,没死。” “哦……”胖墩儿破涕为笑,让纪婵把他放了下来,从怀里取出一张帕子,替司岂擦了擦汗,“爹,你伤到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