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王兄求情。等退了兵,咱们还是亲亲热热的一家人!” 因为设有传声机关的缘故,殷弦的声音被放大了数百倍,因此,即便是站在最后方的士兵也听到了他的声音。 “你是想拖延时间,还是在耍什么阴谋诡计。”殷弦深知此人心机深厚,他最害怕被殷华侬扰乱军心,言语上绝不入肯认输:“我好不容易才逮到机会可以除去殷华侬,让我退兵我就退?之前我让你去杀了殷华侬你怎么不去杀?我说过,只要你杀了殷华侬,我就拥立你为新君,可你非不听劝。行了,你是个学之士,我向来尊重有学问的人。只要你现在向我投诚,我一样不计前嫌。等我杀了殷华侬,咱们叔侄依旧是亲亲热热的一家人。” 殷弦收敛了微笑,神色肃穆:“诸位可知,即便你们今日包围了齐王宫,也不可能会成功。你们都是我大齐的军士,应该轰轰烈烈的死于战场,而不是成为反贼,死于这场内乱。容我提醒诸位,王上昨夜已经出城,此刻他与殷络将军汇合,率领二十万大军重重包围了献阳城。即便你们有精良的暗器和机关术,也无法在一天之内攻下齐王宫。而一天之内,王上和殷络将军可以率领二十万军士踏平献阳城。” 此言一出,原本岿然不动、立如泥塑一般的军队出现了骚乱,如同一座屹立不倒的深深高墙陷入了土崩瓦解的危机。 殷弦终于慌了! “你休想骗我,殷络已经出征西蜀,她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回来?殷华侬高烧不退,这会儿正躺在病床上,他怎么可能率军连夜出城?”殷弦十分激动,因为面部表情太过狠戾,皮肤的颜色透着猩红:“你们不要上当,只要攻下齐王宫,杀了殷华侬,数不清的奴隶和土地就将属于你们。” 殷离疾叹气:“然后呢?我听说,夏国正在联合东鲁国和南方的越国、闵国联手攻打齐国。如果齐国没有了王兄,你们认为在王叔的带领下,可以打败联军吗?” 士兵们窃窃私语,甚至有三三两两的士兵已经犹豫着是否要放下兵器,那屹立不倒的深深高墙上出现的裂缝越来越大。 殷弦高喊一声:“投降者,杀无赦。全军进入备战状态,所有□□手站在最前方,保护月字军团准备攻墙机关。” 殷弦的军令颇有威慑力,士兵们习惯了听从命令,原本犹豫着放下武器的士兵瞬间戒备森严。 殷离疾满脸哀痛之色,对王叔再度行了一礼:“如此,侄儿只有拜别王叔,道一句来生再见了!” 所有人都以为殷离疾说这句话,是因为他是在指自己马上要死了,在死前哀求殷弦不要杀他,连殷弦也这样以为。他并没有动恻隐之心,殷离疾对殷华侬忠心耿耿,这样的人即便再有才,留下来也将成为无穷祸患。 因为殷弦的命令,沉重有力的军鼓缓缓响起,向外传达殷弦的军令,士兵们开始改变队形,手握短弩的军团站在了最前方,站在中间的月字军团推着重重的攻城机关缓慢上前。 殷弦左手端起,右手握紧了短弩放置在左手手臂之上,瞄准了殷离疾的心脏。 每个人都在井然有序的准备着攻城事宜,谁都没有留意到天上飞来一只巨大的雄鹰,鹰上站着一个据说是正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人。 “来世再见吧!”殷弦松开了□□,弩上的短箭离弦而发,却因为某人的一个动作,偏离了方向。因为在殷弦说完那句宿命般的临终离别之词后,他的头颅从脖子上掉了下来,猩红的鲜血如水柱一般喷涌而出,在前方三尺之处溅下了无数斑驳印痕。 他的头颅在地上滚了几滚之后,终于停下来,眼珠子还在动,仿佛他还活着似的。嘴巴也微微张开,好像还准备说什么话,却再也没有机会将那句话说出来。 谁都没有看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殷华侬骑鹰站在空中,手握软件,面朝五万士兵。他身上的铠甲被鲜血染红告诉前方诸位,他在来之前已经有过一场血战。由此可见,殷弦留在城外的五万兵马已经被殷华侬收拾干净了。 殷华侬向来没有废话,他声音不大,却很有威严,借由传声机关传开:“我是奴隶之子殷华侬,毕生之愿是天下再无奴隶。我不会许诺你们土地和奴隶,但我可以向你们许诺,十年之后,天下再无战争,牧者牛羊成群,田野里长满稻谷。你们其中的大部分人,可以卸甲归田,与妻儿共享天伦。” 叮的一声响起,有一人放下了武器,跪在了地上。 殷华侬说完之后,全场肃穆无声,所以这声音即便在十万人的军队里显得很微弱,却也格外刺耳。 紧接着,又有几人放下武器,殷弦率领的这支有如巍峨不倒的城墙一般的军队,瞬间土崩瓦解。 数不清的奴隶和土地,谁不想要呢? 可是拥有了这些土地和奴隶之后,他们要面临更多的战争,有没有命享受奴隶和土地都说不准,这条路太长太远,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