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是妈妈,第二句是找哥哥。 学会走路和说话以后,傅星天天像个叽叽喳喳的小鸽子,摇头晃脑地追着傅朗屁股后面跑,“哥哥哥哥”个没完,天天跟着母亲去接傅朗放学。 她闪着光、发着热,如同他的专属天使降临人间。 傅星六岁那年,翟月希因病去世,她因为离婚的事儿和家中断绝来往多年,可葬礼还是翟家发送。 兄妹俩被送回傅筠身边。 傅筠对翟月希有歉意,可死人的威慑力还是不足以震撼他。 傅朗十六岁那年,傅筠再次企图对女儿下手。 他给傅星吃了些说是“不伤害身体”的药,迷晕了年幼的少女。 这次他没有得逞。 傅朗刚好放学回家,他堤防着傅筠,身边常备一把小刀。 掏刀来不及了,傅朗疯了似的,抄起傅星房间里的玻璃花瓶,朝着傅筠的后脑勺狠狠打了下去。 然后,又是一下。 百合花瓣揉碎了,飞起来,落了满地。 “你碰过我还不算!你还要碰她!” 哗啦—— 玻璃破碎的声音。 “她还那么小!” 飞溅的玻璃渣划破少年因愤怒而扭曲的清秀面庞。 “我还那么小!” 傅筠哀嚎一声,昏死过去。 而傅朗红了眼睛,迸射出杀意,理智全无。 锋利的瑞士军刀落在傅筠胸口前,傅朗看到了傅星。 毫无知觉,躺在床上险些和他受同种罪的傅星。 他的小星星。 她还那么小,是否能接受一觉醒来,父亲强奸她未遂、兄长激情弑父的事情。 手腕在空中生生停住。 军刀“哐啷”一声被他扔在地上。 “星星……” “没事了,哥哥来了。” 他在碎裂的世界里,捡起他的星星。 再往后的事情,傅朗记得不清了。 无非就是傅家人知道了傅筠的所作所为,因着傅朗是傅家名正言顺的长孙,儿子打残了老子的事儿,只能捏着鼻子认下。 反正傅筠本来也是废种一个。 但傅星深深地记着那一年。 傅朗崩溃了。 或许该说,天才少年们或多或少都有些精神不正常。 没办法,他们总是有着优异于常人的敏感,才能发现世间更多奥秘。 那段时间,傅朗必须看到傅星,分离时间不能超过五分钟,距离不能超过五米。 最严重的时候,要用绳子将两人的手腕绑在一起。 他偶尔清醒时问她,有这样的哥哥,她不害怕吗? 小小的傅星,拥抱他,自己的温度传递给他。 “哥哥,他们都说你是疯子。” “可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疯的。” ———————————————————— 我有话要说。 本来是不想写哥哥这段的,怕有人接受不了。努力地尽量把这一段平淡叙述下来。但是从开始构思这篇文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个打算了。 阿朗和星星并不是特例,他们甚至幸运的拥有彼此。 我想说的是,女孩子并不是唯一的受害者。 这世界上有很多男孩子们,因为在性侵方面比女孩子们受到的重视更少,所以更容易成为受害者。 所有男孩女孩们,希望大家在快乐看文的同时,也要记得保护自己。 高考的事没详细写,直接跳过有两个原因。 首先是我没高考……但我有大学上,具体不解释了。 其次是,大家应该也不想看星星写卷子吧……?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