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往她怀里一放,拉着香净她们出去了,剩下姜杏之可怜兮兮地抱着个猫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 姜杏之叹息一声,她只是个没有感情的赚钱工具。 她玩了会儿猫便开始认真地作画,毕竟赚钱真的好重要的。 不过外头玩闹的侍女们也不是全然没有良心,不一会儿便送来了一碗冰镇过的酥酪,淋上浓稠的杏汁,缀点果仁,很解暑。 “今儿就这一碗,姑娘吃完了就没了。”香净说道。 再过几天便是姜杏之小日子了,食不得冰。 姜杏之听到这话,小心翼翼地看着杏子酥酪,她都舍不得吃了。 香净送完吃食,便走了,不打扰她作画。 姜杏之握着花瓣样式的小勺子刚要舀去,就见覆着橙色浓汁的酥酪上出现了一个猫爪印。 “吧嗒”一声,她手里的勺子掉在了书案上,傻眼了。 趴在旁边的蒲月无辜地“喵~”了一声。 姜杏之满脸震惊,她、她现在把猫猫还给道长还来得及吗? · “明年三月?这会不会太晚了?”五夫人皱眉,惊讶地问。 “这是大师算的日子,更何况我们这种人家礼节繁多,各式各样的物件儿没有个半年八个月的筹备,弄出来的也上不了台面,你说是不是?”顾夫人端起茶盅优雅地抿了口茶,悠悠说道。 五夫人干笑着应声:“夫人说的是。” “你没有经验,可以去像邵妹妹讨教讨教,她出身邵家又是宗妇,办事妥帖又细致,前些年她帮你们府上三姑娘操办的婚事,我瞧着就很好,喜气之余又不媚俗。”顾夫人笑呵呵地拍拍她的手。 她口中的邵妹妹自然就是西宁侯府的大夫人,五夫人的亲妯娌了。 五夫人脸上笑容差点儿都挂不住,她话里话外的意思明摆着就是在嫌弃她的商户出身。 五夫人心里发堵,还不能发泄出来,只推着小几上的果碟:“夫人用些茶点。” 顾夫人打量了一眼果碟,拿着银叉用了一块杏肉,品尝过后:“这杏子倒是不酸涩。” “这是郊外田庄今早才送过来的杏子,清甜可口,夫人若喜欢明儿派人多送些过去。”五夫人笑容灿烂。 顾夫人捏着绢帕拭了拭嘴角,微微颔首。 五夫人瞧着心思微动:“等以后桐姐儿嫁去了,夫人年年可以吃到新鲜地杏子了。” 顾夫人瞧她。 五夫人笑容大方:“正巧这种杏树的田庄添作了桐姐儿的嫁妆,往后要是我馋了,还望夫人赏两个。” 顾夫人心中满意,京郊的田庄可不便宜,这五夫人果然是富商出身,有些家底。 姜月桐看着也是个懂礼的姑娘,看样子又有丰厚的嫁妆,身份差些,但也不亏了她林哥儿了。 送走了顾夫人,姜月桐从屏风后面出来,手里拧着绢帕,面上很不高兴,显然方才的话都被她听了进去。 姜月桐看着小几上的果碟,手掌一挥:“什么不值钱的玩意儿就往这边送。” 果碟在地上碎成了几块,果肉和一应点心撒了一地。 五夫人拍拍她的背心,让她消消气。 “我们哪有京郊的田庄了?杏子又从哪儿来?我可不愿意去找姜杏之!”姜月桐揉着额头,不满五夫人方才夸下的海口。 早几年,五夫人倒有两个京郊的田庄,只是后来都给五爷抵债败光了,如今剩下的几个都是离京郊一百公里以外的小村庄里的农田,根本不值钱。 五夫人得意地笑着:“离得远又怎么样,谁敢说它不是京郊?过些日子派人去那田里种棵杏树不就好了,那杏子更是好办,外头街上哪里没有的卖,又不是什么宝贝。” 姜月桐听了这话也消了气,嘟哝道:“顾家也太霸道了点,什么都要听她们的,婚期也是。” “没事儿,婚期只不过比我们料想的晚了一些。”五夫人宽慰道。 姜月桐想想又气不过,手掌用力拍上坐榻上的小几,茶盅跟着响了两声:“真当他们儿子是个宝了。” 要是没有国公府这个名头,便是八品小官的女儿都娶不到。 五夫人“哎哟”叫了一声,拉着她的手:“桐姐儿这手金贵着呢!可得小心养着。” 姜月桐沉了沉气:“阿娘,我们去寿安堂陪祖母用午膳吧!” 反正如今婚期也只是口头商议着,同老太太撒撒娇,让老太太去和顾家磨婚期,再说老太太那儿好东西多,多走动走动,那些好东西说不定还能作她的嫁妆呢! 母女两个算盘打得精。 · 姜老太太见她们过来了,让侍女为她们添了两双筷子:“老五家的也坐吧!” 不用立规矩,五夫人自然是高兴的,谢过老太太之后,坐到她身旁。 “赵国府府今儿来人了?”姜老太太问道。 “顾夫人没来给祖母请安吗?”姜月桐故意惊讶地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