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答应了这门亲事。” “怎会这样。”顾之澄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太后冷哼一声,眸中略带几点嗤意道:“想必是有人动了手脚,不想你们这亲事作数。” “......”顾之澄咬住唇,一瞬就想到了一个名字。 陆寒。 那玉牌,说不定也是他故意做的手脚。 想到罪魁祸首,顾之澄发现自个儿并不生气,只是忙着安慰一脸怒容的太后,“母后莫要着急,朕一定会将此事查清楚的。” 太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语重心长地说道:“如此甚好,澄儿......你一定要上心些,这事儿,可容不得马虎。” “是,母后请放心。”顾之澄将太后送出了清心殿,转身便去了御书房。 然而陆寒今日没来宫里,御书房空空如也。 顾之澄神色淡淡的吩咐着黄海去问问,今儿摄政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才耽误了进宫。 黄海却好似早已知道了,听她问起,忙俯身颔首答道:“陛下,摄政王已经同奴才说过了,奴才正打算向您禀告呢。” “既禀告便快说吧,不必藏着掖着。”顾之澄瞥了一眼黄海似乎有难言之隐的样子,眸色淡淡的说道。 “是......”黄海悄悄擦了擦额头的汗,只能按陆寒的原话说道,“似乎是摄政王的兄长办了宴席,要给摄政王相看一位摄政王妃,所以请着摄政王赴宴去了。” 黄海说完后,御书房内便是长长一段沉默。 许久后,才听到顾之澄淡淡然的一声“朕知道了”,再无其他。 黄海心头轻颤着离开了御书房。 能混到这个位置,称他为人精也不为过,日夜看着陛下和摄政王相处,他哪里看不出两人之间有什么小九九来,所以当说着摄政王要求他原话复述的话时,他真是后背额心一块儿冒着汗。 幸好陛下仁慈,从不为难下面的人。 黄海轻轻将御书房的大门合拢之后,偌大空旷的御书房里,就只剩下顾之澄一个人。 静悄悄的,就连她长长的一声叹息也无处遁形,清晰可闻。 顾之澄眯着眼睛看了看窗牖缝隙镂进来的日光,如今这会儿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所以这光也格外刺眼。 刺得眼睛有些生疼,酸酸胀胀的,很是难受。 她抬手揉了揉发酸的眼角,心头却不自然地想到陆寒正在赴宴的模样。 想必他依旧端正坐着,脊背挺直,眉眼清峻,自有一股旁人不能比的风华与气度。 只要他愿意,不论哪位姑娘,应当都是一百个心甘情愿嫁给他的。 顾之澄抿了抿唇,眼睛润上些许水色。 她忙垂下头来,眨了几下,将视线全落在写满了密密麻麻小字的折子上。 也是......陆寒都这么大岁数了,再不娶妻生子,全澄都的人都该为他着急了。 顾之澄晃了晃脑袋,让自个儿不要再胡思乱想,用葱白的指尖点着折子上的字,一个个看下去。 可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心思又开始飘了。 不知道以后嫁给陆寒的姑娘会是什么模样的......? 到时候她是不是也该那姑娘一声小婶婶......? 呸,这样子喊真难听,不大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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