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陛下就不怕臣出宫时, 被侍卫发现么?” 顾之澄:......进来的时候可没听你这样说。 陆寒抚着袖口精细的蟒色金线纹, 继续道:“所以......不如陛下就留臣在这里睡一晚吧......” “......”顾之澄头皮发麻,可如今皇宫俨然成了陆寒的掌中之物。 她若是说“不”,似乎除了惹恼陆寒之外, 并无任何用处。 所以, 顾之澄只好低下脑袋,一言不发。 而这......俨然被陆寒视为了无声的邀请。 ...... “那陛下快宽衣吧, 臣去给你弄些热水来洗漱。”陆寒推开殿门, 只留下了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出去了。 顾之澄终于松开了抬得有些发酸的手,心头的跳动却愈发慌乱起来。 这座寝殿她待了这么多年, 再熟悉不过,是没有什么地方能让她藏一晚上不被陆寒找到的。 那么就说明......今夜是必然躲不过与陆寒共处一室了。 可是她...... 顾之澄脑子里还乱七八糟的一团,可陆寒却很快就回来了。 他不知从何处取了些干花细盐来,还拿了个铜盆和一桶热水。 顾之澄心不在焉地洗漱着,等到陆寒将洗漱完毕的东西都收拾好,她还在发着呆。 陆寒忙完,才看向顾之澄,不由蹙了蹙好看的眉尖,“陛下为何还不宽衣?” “......”顾之澄咬紧唇,正慌得连手都不知道该往何处摆。 又听得陆寒在夜色中越显幽沉的嗓音轻飘飘的传过来:“若是陛下被人伺候惯了,自个儿难以宽衣,那......臣倒可以试一试......伺候陛下。” 这轻飘飘的最后几个字砸过来,让顾之澄眼前一黑,小手连忙就抬了起来。 只是指尖刚碰到脖颈处的领口,顾之澄就收了手,轻声道:“今夜......朕还是和衣而睡吧......” 陆寒眉目深深,夹杂着一缕幽光紧紧盯着顾之澄,“陛下......这是何意?” 顾之澄正了正神色,精致的小脸故作镇定道,“朕留你在这里,就已是让步......还望你莫要......得寸进尺。” 幽幽的夜色里,只有一道浅浅醺黄的烛影摇晃着。 顾之澄说完话后,殿内便是一片静极,惊悸与后怕慢慢爬上了顾之澄脊背,刺骨发凉。 就当她手心沁出了一些濡湿之后,殿内忽而响起了一声陆寒轻轻的嗤笑,揉碎在浓重的夜色里。 陆寒收敛起笑容,淡声道:“那陛下,便和衣而睡吧。” 顾之澄睫毛轻轻扑簌几下,微微抿起嘴唇,指着龙榻不远处临着红木雕漆窗棂的暖榻,一鼓作气道:“朕......朕睡那里。” 陆寒半眯起眸子,往顾之澄的身边走了两步,学着她方才的语气说道:“臣与陛下和衣而睡,已是让步......还望陛下莫要......得寸进尺。” “......”顾之澄脸色白了三分,咬咬唇,沉默着走到了龙榻旁。 她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可细腰却直接被陆寒一揽,一同倒了下去。 猝然失去重心,顾之澄本能地抱住了陆寒的腰,原本快溢出口的惊呼倒是因为唇咬得紧而忍住了。 夜色深幽,陆寒那双深邃如渊川的近在咫尺,竟漫出几分清浅的笑意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