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觉得很刺激呢。”闾丘连瞳眸放大,笑得咧开嘴,脸上只差没有贴上两个大字。 变.态。 顾之澄神情一僵,却装作浑不在意的道:“请便。” 闾丘连摇着头,神情里满是享受的笑意,连声“啧”着如一阵风,又悄然消失在顾之澄的寝殿内。 等闾丘连的身影彻底消失后,顾之澄才重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瘫软在床上。 脊背发凉,鬓角也是一层涔涔的薄汗,手心更是濡湿一片。 闾丘连的威逼利诱,还有他手里那把明晃晃的匕首,都仿佛一把刀高高悬在了她的心上。 这一夜,恐怕是更加难以安眠了...... 顾之澄不敢放任闾丘连公开她的秘密,因为她知道,若是陆寒知道她是女儿身,就不可能放她出宫了。 陆寒原本肯放她走,便是因为喜欢她,所以舍不得杀她,但又因以为她是男子,所以也自知不可能与她天长地久,所以才只能忍痛割爱。 如果她是女儿身,那陆寒定会不择手段将她留在身边。 顾之澄光是想想若她以女子身份待在陆寒的身边是何光景,心里头就比方才闾丘连走后还要凉了。 所以她绝不可能,让闾丘连将这件事说出来。 夜凉如水,顾之澄躺在帐幔中,最终又忍不住坐起来,一头青丝如瀑散在身后,巴掌大的小脸露出决绝的神情。 她咬着唇,瞥了瞥窗牖外透进来照在地上的月光,皎皎其华,明明如霜。 这宫里的夜,太冷,也孤寂了。 想到只要忍一年多就能离开这鬼地方,她的心里方能宽慰些许。 好不容易有这样的好机会,她绝不会允许闾丘连破坏。 思忖片刻,顾之澄伸手,从厚厚几层的锦缎褥子底下,摸出了一样东西来。 是阿九送给她的玉哨。 顾之澄纤长白嫩的指尖捏紧了玉哨,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放到唇边,轻轻吹响了它。 过了不到一刻,阿九果然如他所承诺的那样,准时出现在了她的寝殿内。 阿九脸上木然的表情比冬日的夜还要冷,可是此时却出现了一丝急切的波动。 这是顾之澄第一次吹响他送的玉哨,想必是遇到了极棘手的事情。 他最怕的是有人刺杀,所以忙不迭地就赶了过来,甚至没来得及跟府里一同值夜的侍卫打一声招呼。 见到顾之澄一切安好,只是脸色似乎比平日里白一些,他才稍稍放了心。 只是走近一些,见到顾之澄漉漉的眸子惊惧不定,碌碌地转个不停,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他一颗心又重新高高的提起。 “阿九哥哥,你来了......”顾之澄见到阿九,不知怎的,眼眶止不住的酸胀起来,就连声音也不受控地带了几分哭腔,又软又糯,让人听得莫名心软。 她以前是什么都打断了牙齿往肚子里吞的性子,尤其是上一世,无论多么艰辛委屈的事情,她都一个人默默承受。 宁愿深夜里独自卧在衾被中长夜痛哭,也不愿意让任何人瞧见她的一滴眼泪。 不是因为她太过坚强,而是实在无人可说。 刚过易折,许是上一世默默咬牙坚持了太久太久,心也格外累。 所以这一世,她总忍不住软弱一些,想要多撒几句娇,多几个人可以拥抱。 也很幸运,上一世她不曾拥有的。 这一世都侥幸地遇见了。 比如阿九,比如阿桐。 所以在他们面前,她好似再也不能像从前那般,能将眼泪和委屈都硬生生的憋回去。 反而是一见着他们,原本能克制得好好的情绪都仿佛有了宣泄的地方。 阿九的身影一落入眼眸,眼泪珠子也就不听话了起来。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