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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


个大阵,暗中有人的话,早就应该坐不住了,但却没有一点风吹草动。”

    这说明什么,说明要么没人盯着,要么就是这帮孙子眀知打不过,怂了。

    当然,更加不排除他们按兵不动,实则已经在背后酝酿起更大的坏招儿,蓄势待发。

    什么样的可能都会有,李怀信深谙事态严峻,关乎的已不仅仅是某个村或某座城的生死存亡,而是涵盖四方所布下的罗天大阵,全是用最残酷的手段,以无数人命献祭而成,长平乱葬岗几十万军魂,枣林村全村百姓,以及法华寺全寺僧徒,还有个处在西方位置的大阵又是什么呢?牺牲了多少生命?那人如此不惜一切代价布阵,背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李怀信想不明白,也清楚这已不是他力所能及的事情,所以必须尽快回太行禀报。

    思忖间,贞白突然插来句:“给你的药喝了吗?”

    李怀信被问得猝不及防,立刻想歪了:“……”

    能不能谈正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正事!

    第86章

    许是白日里睡了一天,到夜里就辗转难眠,李怀信只要一闭上眼,便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满脑子春宫让他恨不得把自己敲昏过去,像是中毒了,亦或者真的是余毒未清,所以才这么心绪不宁,李怀信扫见案上的茶壶,心一横,硬逼自己灌下两碗浓苦的汤药。但这药好像除了苦之外,根本没什么药性,他强压片刻之后,该乱想还是乱想,甚至想得有点儿刹不住脑子。

    这是邪淫吧?

    李怀信感到后怕,盘腿在榻上打坐,并张口念起清心咒,闭目入定,希望能驱除邪念。

    然而,一幕幕要命的画面又在他识海里闪过,冷白的肌肤,折叠的双腿,还有绞在手里的青丝,以及腰背上拓下来的半幅雕花图,仿佛打进他身体里的烙印,是他口念无数遍清心咒都驱除不了的,像是一夜之间就生出了心魔,难以攻克,果然男女之事是要坏人修行的。

    李怀信心烦意乱,觉得寮房闷得慌,他披上皮裘,推门出去,吸一口冰寒的冷气,压住体内那股燥热,看见不远处的雪地间矗立着一只雪人,李怀信缓步走过去,隐约想起来是自己随口让一早堆着玩儿的,不料这丫头就真堆了个跟她一般高的雪人,以两颗石子儿点睛,树杈作鼻,李怀信扣掉雪人嘴上那块胡萝卜,捏在手里看,思绪却变得紊乱,倒不是光想床上那点荒唐事,而是有关于这三个阵法的,此间发生的种种,无一不让他唏嘘,其中疑点重重,迷雾重重,还有贞白,这女冠必定瞒着一些事,仅仅是她的身份,就绝对不是她说得那么简单。但她又并不复杂,李怀信不是缺心眼儿,他看得出来,贞白这女人太直了,一根肠子通到底,没有任何心计和城府,偷奸耍滑的能耐比一早都不如,形容她单纯都不为过。

    李怀信开始有点相信,她可能也不会撒谎,不愿意说的事宁愿不说,也不会胡诌一套说辞诓人,比如她上太行的另一个目的,贞白完全可以骗他说,没有另一个目的,亦或者现编一套糊弄他的说辞,但贞白没有,所以李怀信有些偏心的相信她。

    当偏心这两个字眼出现在潜意识当中,李怀信感到格外诧异,难道他这一路上,跟贞白历经艰险,同进同出,有了那么点儿患难与共的意思,然后就在不知不觉间,被她的殷勤打动了?李怀信自认为有点扯淡,亦或者是上了一次床的因由?李怀信觉得更扯淡,他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一转念,李怀信又没底气地想:可能还真是!

    总之没有多高尚的人格,只端得人模狗样罢了。

    毕竟失贞此等大事,于他而言,不是随便说翻篇儿就能轻易翻篇儿的,但那女冠却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事后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脸,究竟几个意思?想白睡?李怀信忿忿不平,将手里的胡萝卜喂进嘴里,磨牙凿齿地嚼碎。

    佛寺里夜深人静,好像只有他一个人烦心失眠,嘴里散开一股甜涩味,李怀信蹙眉,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吃了块生萝卜,他呸呸吐掉,逼自己回屋睡觉,管它睡不睡得着,大不了把自己拍晕。

    翌日一早,天光刚亮,李怀信等人便辞别了顾长安和唐季年,离开华藏寺,此地距东桃村仅剩不足三十里,不出意外的话,他们晌午前就能抵达。

    没走出多远,一早突然掉头往回跑,李怀信刚要伸手拽人,就见立在寺外台阶下的顾长安也往前追了几步,一早奔到他面前,突然扬起胳膊晃了晃,不放心的问:“哥哥,能听见吗?”

    顾长安面露疑惑:“听见什么?”

    “铃声。”

    “没有啊。”顾长安盯住她系在腕上的铃铛:“诶?坏了吗?”

    一早呼出一口气,宽了心,因为李怀信昨儿个训斥她了,养魂的法子根本行不通,她担心m.PaRTSORDEr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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