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法器都没有,根本无法镇压,就算太行道掌教千张机亲临,也做不到。 四面骷髅扑上前的瞬间,二人纵身一跃,默契十足地跳上青松,树干被骷髅撞得左摇右晃,李怀信稳住身形,长眸微垂,骸骨累积成堆,一只手骨已经伸到脚后跟,放眼望去,骸骨手舞足蹈,指骨弯曲成爪,争先恐后的蹦上树梢,敏捷程度完全不亚于冯天。 “卧槽。”冯天头皮阵阵发麻,在松林树上方寸大乱地蹦跶。 李怀信追着他的影子:“都这么久了,连个北都找不着,我要你何用?!” “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啊,这就是个镜像界,顾名思义,会一生二,二生四,四生八,乃至产生无数个对轴,你以为找着的北,可能只是一个镜像之中的虚幻空间。知道这些骷髅为什么杀也杀不完吗,因为在镜像空间里,它们也会一生二,二生四,翻了倍的蹦出来。卧槽……”冯天一脚踩空,差点掉下去,脚却正巧落到一个窜上来的骷髅头顶,借力稳住了身形。 李怀信落到他跟前:“哪里有镜子?” 冯天:“沟渠照月,你瞎啊。” 李怀信无语凌噎,难怪看似一望无际的松林,走不了多长时间就绕回了原地,原来皆由镜像所生,他道:“也就是说,身在镜像,还能生出九九八十一个我?” 冯天顾不上翻白眼:“能生出来我俩还能被它们追得四处乱窜?镜像界所照应的,皆是阵法生成那日所存在其中的事与物,你我都是后来侵入者,好比盗贼入室,不仅生不出九九八十一个你,还会被团灭。”冯天停顿了一下,换了个不那么凶残的说法,“或者,被赶出去。”毕竟他也设身处地,不想被团灭。 显然,曾有名修为极高的人在此布下境像层,其用意,或许是为了防止普通人闯入乱葬岗?这个猜测一闪现,就被李怀信立即推翻了,普通人恐怕连这片林子都进不了,设下如此庞大的阵法,分明是针对他们这样的人。 分神间,脚下一沉,李怀信“唔”了一声,被数只手骨缠上了小腿,然后猛地一拉,就把他整个拽了下去。他在半空抓住树枝,飞身一旋,剑气如虹,劈出了半大点空间。跑远的冯天折返而回,就见这不知轻重的家伙碎了尸,无数附骨灵从碎骨中剥离。 李怀信面色冷峻,道:“整个松林都是附骨灵,乱窜也没用,我应付它们,你找出路。” 冯天咬了咬牙:“得破了镜像阵法,先找到对轴点,那个……” 李怀信祭出剑影,闻言长眸一扬,之前沿着沟渠而行,两旁松柏林立,看似参差不齐,却好像存在某种不言而喻的规律,他起初就隐隐觉得不对劲,却并未理清头绪,方才被冯天一语点拨,才骤然想起来,沟渠两旁对应的一草一木一模一样,无论凸起的石子,泥地的坑洼,甚至细微到树皮的纹理,都似铜镜摹刻出来的一样。 李怀信截断了冯天的话头:“右前方。” 闻言,冯天毫不思索,一剑刺向了李怀信所指的方位,干掉一波骷髅。 “你这种一琢磨事儿,身体反应就跟不上节奏的毛病实在是要命。” 冯天嘴硬了句:“一心不可二用。” 骷髅数量太多,他跟冯天势单力薄,实在应接不暇,更何况冯天这种脑子跟行动力只能单一配备运转的物种,目前只能去兼顾他的脑子了。 李怀信可以单打独斗,以一敌十也不在话下,但面对成百上千的附骨灵,他不得不再次启用剑阵…… 冯天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祭出无数剑影,没有像方才那样胡来一气,而是放了个大招,正中数十具骷髅的眉心,一击必中,放倒大片。 冯天:“……” 你有这实力,早干嘛去了! 大招嘛,身体吃不消,用几次就肾虚了,所以李怀信对正在发怔的冯天催促:“我抗不了多久!” 冯天返过神,连忙道:“哦哦哦,去沟渠边。” 然而现在身处松林,还有镜像阵扰乱视听,连星月都被乱云遮挡,处于当下,难辨方位,根本不知道沟渠处于哪边。 冯天急出一脑门子汗,他抬起手,握住了剑穗,上面系着五枚铜钱,历经万人手之实,汇集百家之阳气,可抵御邪祟鬼魂,红绳从中间的方孔穿进去,编成一串,是当年入太行时,师父亲手交于他的。奈何他总也不开窍,卦象从未应验过,眼下危机关头,他掷出五帝钱,想辩个方位,反正从小到大没一回准过,也不指望这次就会瞎猫碰上死耗子,他干脆反着卦象来推演,总该不会错。 所以当卦象往东,他便指着西方对李怀信喊:“这边。” 毫不知情的李怀信,以为冯天是经过深思熟虑、有根有据做出的指引,杀出一条荆棘小路,领着冯天往西奔,仿佛前方就是一条海阔天空的出路。不知跑了多久,他折腾了半宿,没有片刻的休整,几乎快要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