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外头雨有些大,你这一把伞可要小心些啊。”说书先生笑吟吟地看着孟辞,再越过孟辞望出去,果然外面是一片雨幕。 顾遥看过去,果然,孟辞手里是一把伞。 此时已经晚了,四处原本就黑沉,偏偏天空因为下雨无星无月显得格外诡异。里头不知为何只点了一只飘摇的煤油灯,被风吹得忽明忽灭,显得十分诡异。 说书先生对着孟辞,又是显得阴阳怪气的,气氛格外叫人不舒服。 顾遥皱眉,道:“那我们快走。”便和孟辞一起走了出去。 才一踏出茶寮,便一阵狂风猛地灌进来,一下子吹灭了里头的一盏小煤油灯。说书先生苍老地咳一声,顾遥无端觉得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孟辞恰好撑起伞,顾遥顺势抓住他的袖子。 两人靠近在一起,便在一阵暴雨里越走越远。 这雨一路上都没有停下来的势头,两人的衣摆逐渐都被雨水打湿,可身上倒是都还好。 总算是好好回到家里。 顾遥皱皱眉,道:“你认得那个说书先生?” 孟辞无奈地看一眼她湿得几乎滴水的衣摆,转脸道:“五月,去煮两碗姜汤来,用白瓷碟子装一碟蜜饯。”这才看向顾遥,“你先去换一身干净衣裳来,我再和你说。” 若是不快些换了,是要生病的。生病了就要打乱许多规划,是不好,于是顾遥点点头,道:“你也去换了,两刻钟后我们在书房里说。”便扬声道:“五月,姜汤直接送到书房来。” 交代完,顾遥便心满意足地回去了,几步便回到房间将衣裳换了。 不多时,她便收拾好了来书房。 她换了一件厚些的鸭蛋青色的道袍,头发随意束成髻,用发带松松系了。 在暖和的灯火下,显得很是柔和。 孟辞已经在等她了,见她来了,惯常板着一张冷脸道:“把姜汤喝了。” 顾遥撇撇嘴,一副高冷的模样,却是老婆子的做派。 但是孟辞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道:“嫌我啰嗦?” “怎么可能?!”顾遥下意识反驳,反驳完只好在心里鄙视自己。 但是这就是她和孟辞的相处模式了,不用过脑子就下意识做了,根本改不了。 ……下意识做的,根本不会改。若她不是杜杳,怎么可能下意识这样。 顾遥再想到自己先前的推测,她虽然有杜杳和顾遥的记忆,可是却还是杜杳的意识占了主导地位。她的性情习惯,全都是和杜杳一样。 其实比较起来,她是顾遥被催眠成杜杳的可能,其实很低。 看在孟辞眼里,便是顾遥发了一会愣,面上迷茫极了。 她很少露出迷茫的模样,自始至终,都是杜杳的意识在主导地位,她的性格行为成杜杳的可能,几乎没有。 “怎么了?” 孟辞的话惊醒了顾遥,她有些迷惑地看着孟辞,道:“你为何敢确认我就是杜杳?明明,长得就不一样。最重要的是,杜杳是死在你面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