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闭合的车门和一块车帘,戚映欢听到了那人的声音。 声音的主人很年轻,顶多二十出头,语气沉稳。戚映欢总觉这个声音在哪里听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作为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外面的人能救她。 渴望脱险的心情,迫使她一脚一脚地踹着车门。仿佛身处黑暗中的人在寻求一缕光芒。 但车夫和男人用背抵住车门,纹丝不动。 此时马车外,四周围显得非常空旷,人迹罕至。 十几匹马停在野外的道路上。 这些人穿着粗布圆领长袍、绑袖、长靴,腰佩革带,腰间个个配着大刀,一看就是武人的打扮。他们风尘仆仆,面部有着不同程度的龟裂与干燥。 一群人气势非凡,他们以先头的青年为首。 青年身下骑着一匹枣红色骏马,骏马的毛发油光水亮,一看就是一匹好马。 青年顶多二十出头,他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车夫和男人,但是眼神中的审视让人为之心惊。 刚刚问车夫话的人,就眼前的个青年。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车夫下意识吞咽了一下自己的唾沫,他听身旁的头儿道:“这位少爷,里头的是我弟弟家的婆娘,那婆娘犯了癔症,正发疯呢,刚刚估计是她在里面砸东西。少爷,您别见怪啊,我弟弟的婆娘脑子不清楚。” 车夫下意识应和着点头:“对对对,我头、大哥说的对,里面的是我婆娘。” 戚映欢瞪大双眼,敢骂她脑子有问题! 戚映欢用眼神示意了下知夏。 知夏点了点头,也跟着戚映欢开始撞击车门。 “哐哐哐——” 车夫和男人死死顶着车门,脸上露出讪笑。 “好像疯的更厉害了,阿二,绝不能让她出来伤了少爷们。”男人说。 “大哥说的是。” 车夫转头对车内骂骂咧咧:“给我老实点,看我待会不收拾你!” 青年的视线转向车夫,眼中带着的审视愈发明显。 突然,他的目光在车夫的腰间停滞,映入眼帘的是一块白玉佩,连珠仙鹤纹白玉佩,色泽上佳,雕刻完美。 青年脑海里闪过了什么。 他眯着眼睛,嘴角慢慢上扬,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盯住车夫。 “车内的原来是你婆娘啊。” “对对对,是的少爷,那疯婆子不方便见人,您有怪莫怪!”车夫小心翼翼地说道。 男人道:“这位少爷,再过不久太阳就要落山,天黑赶路不方便,您看……要不我们就先走了?” 看打扮就知道这群人不一般,劫匪不想节外生枝。 青年身后的中年男人闻言,也上前规劝道:“小侯爷,我们也需要找个地方落脚。”何必把时间耽搁在这两人身上。 小侯爷? 居然是侯爵子弟。 男人和车夫心中更加紧张,握着缰绳的手攥得发白,连呼吸都开始急促。 戚映欢自然听到了那一声称呼。 金陵城内住着两位侯爷,这是哪位侯府的公子? 正当戚映欢思考这些的时候,被人叫做小侯爷的青年看了眼太阳,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已是寅末卯初,太阳已经走到西边,再过两盏茶时间太阳便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