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这个问句,似乎穿越的了间线,俨然和六年前重合。 记得那时她晕车,谢喻舟也给她买了乌梅。 戚映欢看着纸包有一刹那的失神。 知夏夹在两人中间,看着小姐和姑爷对视,她默默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总感觉自己很多余,这是为什么? 片刻后,戚映欢渐渐清醒,发现知夏死死盯着地面一动不动,戚映欢俏脸一红。 当着小孩子的面,干什么呢! 谢喻舟嘴角上扬,又问:“要吃吗?” 戚映欢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咬了一下下唇,轻声道:“吃。” 从江州到金陵,大概坐了二十多天的船。 戚映欢除了前三天有些不适,后来渐渐适应了,最后几天活蹦乱跳满血复活。 唯一受苦的只有李盟,坐了二十多天的船,就吐了二十多天。 也亏得他意志力坚定,要是换了戚映欢早就要闹着要下船。 下船的时候,李盟瘦了一圈。 戚映欢道:“让淑姨知道肯定要心疼死了。” 李盟瞥了戚映欢一眼:“那就别让她知道。” 啧,是不想让刘淑担心吧,这是求人的态度吗?算了,看在他生病的份上,原谅他了。 下船后,谢喻舟一行人向毛成达告别。 毛成达怎么都不肯收他们的船费,谢喻舟也只好作罢。 “多谢毛大哥一路照顾。” “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我和谢兄弟投缘,不过是搭个顺风船而已。” 临行前,谢喻舟送了一幅画给毛成达。 毛成达一开始不肯收,后来谢喻舟说是这自己的随笔,就留个念想,毛成达才顺势收下。 等谢喻舟离开后,毛成达打开了谢喻舟送的卷轴。 看到这幅画后,毛成达眼睛一亮,马上赞道:“好画!” 然后他愣住了。 因为他看到了画卷上的落款——佩兰。 这两个字映入眼帘。 “这!”毛成达大惊。 谢喻舟说这是他随手所做,墨迹看样子也很新。再想起谢喻舟曾和他分析过佩兰先生的笔迹。 笔迹一一吻合。 毛成达有个大胆的猜测,这不是仿画! 难道谢喻舟就是众人口中佩兰先生? 谢喻舟今年十八,四五年前字画开始流传出来的时候,他才十三四岁。 毛成达瞬间惊愕,如果他的猜想是正确的话。 “了不得!了不得啊!” 毛成达的惊叹引来手下伙计的询问:“东家,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幅画吗,恕小的无能,看不出什么好歹来。” “蠢材。”毛成达对伙计笑骂道:“这可是宝贝,东家我这回赚大了!” 谢喻舟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举人,以后必然能飞黄腾达。 有了这幅画,等他年迈时也能和膝下的儿孙吹嘘一二,年轻时遇上过贵人。 “哈哈哈。”毛成达大笑,抱着画卷离开。 留下一头雾水的伙计。 另一边,谢喻舟一行人在驿站租到了两辆马车。 在去往金陵的官道上,戚映欢用意味深长的眸光盯着谢喻舟。 良久后,她道:“佩兰先生,扮猪吃老虎这招用得得心应手啊!” “戚姑娘尽说些我听不懂的话。”谢喻舟面色从容。 “你就装吧!”戚映欢睨他。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