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木道:“打听清楚了。说是江家老太太这些日子身体不太好,江家姑奶奶每天早晚都会回娘家去看看,其余的时间,都在于家服侍相公。” 郁棠觉得三木办事还挺在行的,夸奖了他几句,赏了十几个铜板不说,还让双桃去端了一盘红烧肉、一盘糖醋鱼、一盘清炒苋菜给他做了晚饭。 三木喜滋滋地,谢了又谢,退下去吃饭了。 相氏担忧地问郁棠:“你这是要做什么呢?” 郁棠笑道:“若是阿兄回来说江家的生意可做,我准备去找找江家的姑奶奶,我们毕竟是女眷,总不能直接去找江潮!” 相氏担忧道:“江家姑奶奶并不出门,你怎么见得到她?” 郁棠哈哈大笑,道:“我们是正正经经地去做生意,想见江灵,直接去求见好了,为什么见不到她?就算是她不愿意见我,我多求几次就成了,想必不是什么难事吧?” 相氏想说事情哪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和容易,可话到嘴边,仔细想想郁棠的话,还真有那么一点点道理。 她只好耐着性子等郁远回来。 郁远回来后听了呵呵地笑,对相氏道:“我这妹妹,能用五分力气的,绝不用十分。你还别说,她这懒办法我觉得还挺好的。”说完,他捧着相氏的脸“啪”地亲了一口,亲得相氏小鹿乱撞却又面红如血。 “你别这样,这里还有人呢?”她小声抱怨过后,问郁远,“现在要把阿妹叫过来吗?” “叫过来吧!”郁远笑道,“我们明天还有明天的事。” 相氏亲自去请了郁棠。 三个人在圆桌旁边坐定,郁远亲自给她们斟了茶,然后把今天的见闻告诉了郁棠。 第一百二十五章 江灵 平安酒肆临街只有一个两间的门脸,一间柜台,一间摆着五、六张桌子,看着坐不了几个人,可走进去却别有洞天。 “后面是个大院子,”郁远兴奋地道,“种着毛竹,一丛丛的,像伞似的,放着十几张桌子。无雨无雪的时候,大家都喜欢在院子里坐着。要是天气不好,就到到屋里去坐——院子三面都是敞厅,我仔细看了一下,每个敞厅里能放十几张桌子。还有二楼,不过二楼全是包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酒肆,难怪别人都往苏州跑,苏州还真比杭州看着要热闹。”说到这里,他嘿嘿一笑,又道,“不过,也可能是我去的地方太少,见识短,杭州比这好的地方我没机会看见。” 郁棠和相氏都抿了嘴笑。 郁远继续道:“我赏了店小二一块碎银子,打听到了江家的事。” 这才入了正题。 郁棠和相氏坐直了身子。 郁远也神色渐肃,道:“江家主事的江潮,之前从来没有做过海上生意,大家对他都还有点不放心。他这几天正在到处筹股,银子也行,货也行,但是这次只要茶叶和瓷器,其它货物说是已经准备好了。我觉得不放心,瞅着机会,我和平贵单独请那伙计在外面吃了一顿饭。听那伙计的口气,江潮可能还不是领头的,他多数只是在这次出海的生意里占了一股。就这一股,他一个人也吃不下去,所以才会在苏州城里找人入股。我瞧着这事有点悬,准备明天再去打听打听。” 郁棠连连点头,道:“那我们双管齐下。我打听到江家姑奶奶的住处了,明天我去找找江家姑奶奶,你去见见江潮。” 郁远想了想,道:“要不,我和你嫂嫂一起去见江潮吧?我心里有些没底。” 相氏闻言很是欣慰。 丈夫不仅长相出众,对她敬爱,而且办起事来也有章有法。 缺的不过是些经验。 就算是亏些银子,也只当是买经验,买教训了。 谁做生意不是这样过来的! 郁棠就更不用说了,比郁远还能干。 兄妹齐心,其利断金。 他们以后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阿妹,你的意思呢?”相氏问郁棠。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