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她黏糊,再说了她女儿这么可爱,黏糊她也高兴, 怜惜是高兴了, 朝轻寒被冷在一旁, 认命的起身去批奏折。 夜里,朝轻寒哄睡了怜惜,轻轻叹气一声,搂着她入了睡。 梦里昏昏沉沉, 朝轻寒醒来时, 手脚麻木,望着眼前的奏折, 一时之间愣住, 下意识往龙床上看。 龙床整整齐齐, 看得出这一夜并无人睡过, 朝轻寒皱起眉头, “才华。”嗓音微哑。 才华躬着腰,“皇上,奴才在。” “皇后去了何处?”朝轻寒揉了揉眉间。 才华一脸惊吓,不知该作何回答,“皇上...这...” 朝轻寒没在乎才华的异样, 起身拿起外衫披上,望见某一处,朝轻寒身子一僵,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朕何时作了这么一幅画?”朝轻寒几步上前轻抚画中的人儿,只是这画似乎已经挂了很长时间,画中的墨迹有些都已变淡。 才华更是疑惑,“回皇上,这是您在八年前作的画。”皇上这是怎么了?自个画的怜贵人都能忘记? 朝轻寒抚摸画的手一顿,眼中微露讶异,他八年前? “皇后呢?”朝轻寒再次问才华同样的问题。 才华汗毛直竖起,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求饶,“皇上,奴才有罪,奴才有罪啊!” 朝轻寒冷冷盯着地上的才华,“皇后可是出了何事?”为何他醒来并未看见她。 才华又惊又怕,“回皇上,您..您..您未封后..”何来的皇后?皇上问得这话,让才华寒意不断从脚底升起。 朝轻寒怒吼出声,“胡说八道!快些让皇后出来。”朝轻寒以为是怜惜恶作剧,戏弄于他。 才华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皇上,奴才并没胡说啊,您不仅未立后,如今后宫空无一人..”才华不知皇上今个儿为何会如此。 朝轻寒绷着脸,环顾四周,整个延龙殿冷冷清清,虽然华丽,却无太多的人气,这样的场景陪伴了他多少年,直到怜惜的出现。 才华吓得冷汗不停冒出,他想,今日他恐怕难逃一劫。 “朕问你,怜氏一族中名为怜惜,她此时在何处?”朝轻寒按耐住颤抖的手。 冷汗流过才华眼睛,涩得他差点睁不开眼,却也不敢去擦拭。 怜贵人?才华汗颜,怎能忘得了?在后宫作天作地,整得那么多妃子们都已经快要崩溃了,只是可惜,死在了刺客的箭下,后来,皇上伤心了好一阵子,还画下了一幅怜贵人的画像,有空便站在画前观看,可也从来未曾这般激动过。 “回皇上,怜贵人早在几年前便中箭而亡、您...不记得了?”才华惶恐不安的跪着,皇上是不是在考验着他什么? 中箭而亡几个字令朝轻寒瞳孔剧缩,琉璃般的眼眸中充满着不可置信和悲痛,明明他方才才把惜儿哄睡,醒来她便成了亡人? 朝轻寒未曾想过会是这个结果,跌坐在椅坐上,“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惜儿与他开玩笑。 “让皇后出来!”朝轻寒大呵。 才华见皇上仿佛受了很大的打击,只是..他去哪里找一个皇后给皇上啊!这不是为难他这个做奴才的吗?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才华磕头求皇上饶了他。 “惜儿..惜儿。”朝轻寒十指插入发间,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直到第二日,才华一进延龙殿,视线触及那一袭白发,整个人一惊。 “皇上!皇上!您的头发啊..”才华跪在朝轻寒跟前,心疼的直落泪。 朝轻寒麻木下床,对自己一夜白头视而不见,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他的妻子、儿女,一夜之间全不复存在,他的妻子死了... 捂着极疼的心口,喉间的血腥味弥漫在口中,朝轻寒却不予理会。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