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欲不可自拔。但之后无数次磨砺的经验告诉他,依靠精神亢奋,只会昙花一现,迅速颓败,比一直勉力强撑还不如。 可惜,许多人死到临头,才会顿悟这个道理。 转眼间,约有上百人被情绪感染激怒,围堵了大肆虐杀的硬体小巨人。桓修白默默远离纷乱沉重的脚步声,找到一块真空地带,机械地用墙壁磨锉起骨头。 “桓……副会长?是你吗?” 桓修白手中动作一顿,将锋利的胯骨死死握在掌心,“是我。” “太好了,终于有认识的人了。我来这边出任务,一觉醒来突然被抓,我用系统联系了会长寻求救援,但系统好像被屏蔽了。” 似乎是moc的同事。看到桓修白还很欣慰。 桓修白简短问:“这里是哪?” “战争世界。大总统的女儿被反抗军抓住,即将公开强制标记,会长临时把我从老家叫回来,制止悲剧发生。副会长,你呢?” “我?”桓修白反应平淡,“与你无关吧。” 人在生命遭受威胁的时刻,很容易将情感投射到别人身上。同事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个劲劝说:“我们一起逃出去,留在这里会死。我老婆年初才生了儿子,要不是奶粉太贵,我也不会丢下她跑出来接活。她还在家等着我,怎么办,我不能死啊!” “我不会死。” “你有办法?!” 桓修白没有回答,反而问:“你怎么认出我的?” “你身上有烟味,很特别,我鼻子很灵,能记住和分辨每个人的味道。” 烟味……怎么会有烟味。桓修白沉重的脑子开始运转。他明明很久没有抽烟了,席莫回不让他抽,烟味……十二天……今天是几号? 二十三号。他的发情日。 方圆几百米内,找不到哪怕一颗抑制剂。而这种情况会持续至少三天。 桓修白沿着墙慢慢后退,面前这个是alpha。 “桓……桓修白,我们一起努力逃出去吧,这里——”他突然向桓修白扑了过去。 “呲!——” 眨眼间,桓修白压低身体,落在了他身后,手中的骨刀以直白的轨迹割断了人的喉咙,心肌收缩造成的血压突破狰狞的创口,溅起三米高的血柱。 血雨倾砸在脸上,桓修白舔了舔嘴唇,张开手接了一些在手心,用于解渴。 他转过身,没有多余的感情波动,仿佛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远处的纷争结束了,掠食者们闻见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信息素,循着气味朝这里靠近。 呵。 桓修白冷笑一声。 他拽过尚且温热的尸体,用他的衣服擦干净骨刀沾着的血,低下脖子,小心摘下后颈的贴纸,将它暂时安放在一处墙上。然后,捏住腺体,手起刀落,他没有手术医的细致和耐性,更没有温柔的安抚,只是简简单单,明明白白,彻底割下了他作为omega的标志之一。 没什么。这有什么。反正他本来就不想做omega。 席莫回也不会介意的,即便他没有第二性别,alpha也会爱他。 他把那一小团肉当做诱饵丢进了□□的人群中,立即引起了感官混乱的哄抢。他趁此机会,在每个忙着蹲在地上抢夺的人脖子后面抹了一刀,一个一个抽出他们的脊椎,挂在他们各自的脖颈上。 今天的战斗结束地格外早。 在极端亢奋状态下感觉不到疼痛。他摸回竞技场墙边,沿着墙一路摸索,终于找回了贴纸,将它贴在手背上,平静地跨越无数具冷却的身躯,作为今天活下来的最后一人,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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