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家嚼舌根,端木四姑娘是未来的皇后娘娘,怎么会是邪祟呢!” “娘,天下不下雨跟人有什么关系?”三狗子奶声奶气地说道,还用上了儿歌的句子,“四季变幻,雨雪霜露,万物化育,生生不息。” 中年男子本来觉得自家婆娘丢人,听小儿子这么一说,倒是被逗笑了,“瞧瞧,连我家幺儿都懂的道理,你这当娘的还要儿子来教你!” 妇人被自家男人和幼子合力训斥,一时有些气弱,道:“你们训我干吗!这些话又不是我说的。这不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吗?” “还有你三狗子,你这是跟娘说话的态度吗?” 一训起儿子,妇人的腰杆又直了起来,三狗子吐吐舌头,干脆就跑了。 妇人一手插着腰,还在那嘀嘀咕咕地骂着,一会儿数落儿子调皮,一会儿嫌男人花钱大手大脚,一会儿打发自家男人赶紧洗漱去了。 对于这些普通的百姓而言,这又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天,无论下不下雨,日子总要过。 于是,又是一天过去了弹指过去了,夜里也还是没下雨。 三月二十九日,天气还是那么晴朗,金灿灿的太阳自东方的天空冉冉升起,如同一个巨大的火球般,亮得人无法正眼直视。 这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好天气,姹紫嫣红的繁花在阳光下怒放。 祭天是最为隆重的祭礼,不少百姓都闻讯去了天坛。 皇帝亲自去天坛祭天,文武百官自然也要随行,队伍浩浩荡荡。 普通的百姓想去看,也只能远远地跟在队伍的后方。 巳时正,祭天仪式开始了。 文武百官都跪伏在祭天台的下方,一眼看去,黑压压的一片,周围还有禁军把手,那些百姓只能停在了几十丈外,也都纷纷地跪在了地上。 远远地,他们能看到位于群臣前方身穿衮服、头戴冕冠的新帝,新帝的身旁是一个娇小纤细的少女,新帝搀扶着少女不疾不徐地踩着玉阶朝着高高的祭天台走去。 祭天坛方圆一里的气氛庄严凝重。 祭天仪式在礼部官员的主持下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慕炎和端木绯上了祭天台后,慕炎先接从礼部官员手里接过三炷香,然后就三步一叩地登上祭台的最高处,对着天帝牌位下跪上香,行三跪九叩之礼。 地面上的文武百官与后方的那些百姓也同样对着祭台的方向磕头。 太阳越升越高,三月末的日头已经灼灼如火,晒得下方跪着的众人额头渗出一层薄汗。 众人神情各异,有的虔诚恭敬,有的敷衍,有的心里没底,也有的不过是随波逐流。 跪地的百姓之中,有人自言自语地轻声嘀咕道:“真会下雨吗?” “……” “……” 周围的好几人都听到这了这句话,面面相看。 静了几息后,就又有人接口道:“不好说!” “你们看这天气,日头这么好,既没风,也没云,怎么会下雨呢?!” “这要还不下雨呢……” “……” 一些百姓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着,不少人都觉得今天的祭天仪式怕不过有什么让人满意的结果。 祭天台上,慕炎上了香后,礼部官员就把另外三支香递到了端木绯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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