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职,她一年的被动收入只养活自己是足足够了,就算辞不了,至少休个一年半载的长假再说。 “这样,这个月别提,你不能再请假了。如果实在要分手,下个月中我可以让你有两天准时下班,抓紧办一办,伤心不要超过4时——你也知道,我们下个月要出具几百份意见书和备忘录,如果你手底下那两个新来的小家伙做不了,那你就得自己来做。” 今年活这么多,华锦招聘了不少新人进来,曲琮终于也有人管了,元黛有意分两个粗心大意的新人给她,曲琮被折磨得痛不欲生,闻言差点跪下来抱元黛的大腿,“我可不可以就自己做了,让他们换个老板?” “不可以,”元黛板着脸说,“不然你怎么知道我的痛苦?” 在曲琮的惨叫声中,她们到达别墅区,去见洲佳的朱小姐。 “听何生说,你们服务得很周到,比之前的团队要好很多,还给我们找到了不少法律漏洞。” 今天是朱小姐生日派对,她笑容可掬,上来拉着元黛的手和她说话,无意间露出手上流光溢彩的大钻戒,“辛苦元律师了——也是给我长了脸,何生说我眼光好,以后公司里的事要交代更多给我做呢。” 她是孕妇,不好化妆,不过大美女底子还在,除了鼻子那块很不正常,依然能说得上一句容光慑人,元黛含笑和她打招呼,又拉起她的手端详细看,“朱小姐手指纤细,戴什么样的戒指都好看——戴这枚是最好看的。” 太会说话了,朱小姐笑逐颜开,压低声音讲,“你朋友告诉你了吧?何生已经办妥离婚了。” “没有,他接了案子就是客户机密了。”元黛其实早猜到了,但仍做出微讶的样子,“全办妥了?倒快的,那要恭喜何生了——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大肚子不好看,应该是等生了再说,不过我们已经去登记了。”朱小姐转了一下钻戒——这枚戒指现在她戴得是名正言顺,“真要多谢你帮忙。” 元黛笑着说,“我只是说几句话而已,不敢居功。” 何家的阴私她也确实不敢沾太多,奉承好朱小姐,业务少不了就行了,朱小姐对她已颇信任,握着她的手要说私话,那边又来了新客人,只好约了宴后细谈,元黛脱身出来,带曲琮去和熟朋友打招呼。朱小姐今天请了不少元黛的老熟人,js的骆总、师总监还有胡总都赏了脸。 “骆总,你是见过曲琮的。”元黛给师总监介绍,“师老师,这是我们新人曲琮,预计五年内也会成为你的客户——现在js不少活都是她负责。” 师总监这些年越来越开朗爱笑,他说,“噢,人中有点短,婴儿肥痕迹还在——但瘦得这么厉害,颊脂垫旁边都没过渡了,元黛,你们事务所虐待童工啊。” 元黛撞一下曲琮,叫她别那样死盯着师总监看,打完招呼戳醒曲琮,“人家有老婆了,好也不是你的,看看就得了。” 曲琮一下回过神,她还舍不得养眼的师总监,在礼貌范围内顾盼得没完没了,“这就是你之前和我说的那个,那个师医生……” 这女孩子居然是个纯种颜狗,元黛还是第一次这样直观地感受到这一点,她说,“嗯,但是不要流露出来,虽然是新闻,但对当事人来说属于伤痛往事,让他想起很不礼貌。” “好的。”曲琮还在不断回头,她透口凉气,“哇,真的帅……比李经理还帅。” “哪个李经理?”元黛本能反问,随后意识到曲琮在说李铮,不禁啼笑皆非,“他有很帅吗?顶多说是有魅力吧,怎么能和师医生比。” 会这样比,可见李铮在曲琮心里也是有魅力的,而且很有魅力——她和李铮复合的事,元黛对外当然瞒得很紧,而且曲琮最近没去润信开会,按说很难发现蛛丝马迹。元黛微微有些疑心,扫了曲琮一眼,心想她大概是从纪荭那里听到一丝口风,这才下意识把师雩和李铮这个现任比较,毕竟算是现在和元黛关系最紧密的男性。 “你和纪荭现在倒是什么话都说。”她讲,留心盯着曲琮的反应——曲琮要是诧异或迟钝了,那就说明不是从纪荭那里听到的消息,那要么是她和简佩也勾勾搭搭的,要么就是她对李铮很有好感。 曲琮叹口气接得很快,“没办法,看不了文件,我总得找个突破口。” 元黛其实也不觉得她能从纪荭那里探听出什么,倒很可能被纪荭潜移默化,渐渐塑造成她想要的样子。只是这种事多想没用,她也做不了曲琮的救世主,只好拍拍她的手,“一会和胡医生说话的时候不要失礼——你是不说,可表情太明显了,胡医生是人精,不可能看不出你在想什么。” 曲琮很不安,“真那么明显吗?” 胡医生一个小女孩能办那样大的事,怎么可能简单得了?元黛对她很敬重,两人关系也很好,她说,“没关系,胡医生不会介意的,她早习惯了。”——习惯了大家觉得她和师医生长相不怎么相配。 胡医生确实不介意这个,朱小姐这里都是她的客户,甚至元黛也找她打针,她维护完一圈客户关系,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