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跟你成不了,我干嘛不挑个互相喜欢的好生过日子。” 姜晓溪说到做到,将账目交给了罗芳菲,第二日便不见了踪影。 薛居正每天晚上宿在琉璃坊的楼上,听不见楼下的算盘声,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娘让人把他揪了回去,“你给我老实交代,你跟那个小掌柜是怎么回事?” 薛居正抓心挠肺地想她,但是又逼着自己忘记她,正满心烦躁,“哪里还有什么小掌柜,人家听见了风言风语,立马辞了差事,都跑没影了。” 国公夫人觉得儿子这反应有点意思,“嗯,也算她有点自知之明。门不当户不对,难成好姻缘。” 薛居正知道他娘没说错,可还是忍不住反驳,“她家门第虽然不高,倒也清白。她哥哥也是进士出身,日后前途想来不差,她怎么就不能配我了?” “还是勉强,怎么说也是日后。这么多世家贵女让你挑,哪个不比她强?” “出身是比她强,可是掌家理事就难说了,最起码打算盘肯定打不过她!” “你是娶媳妇还是找掌柜?再说了,算盘打得好的小姑娘多的是,我明日就给你找几个掌过家的贵女让你见见。” 薛居正想了想那人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的姜晓溪,一赌气就点了头。 国公夫人说到做到,没过两天就带着薛居正出去相看。 结果薛居正一到紫霄宫的山门,就看见瑶华身边围了一群人,有说有笑的,里面就有姜晓溪。她正跟一个少年聊得投机,两人不知道说什么,全心投入,忘乎所以。 薛居正不停地磨牙,还是强忍着没有上前打扰。他挤出笑脸,陪着母亲去让人相看。 来跟他见面的姑娘,世家出身的嫡长女,因母亲身体不好,替母亲掌家。偌大的府邸管得井井有条。双方一见面,薛居正倒也没什么想法。那姑娘却大着胆子,请他到一边说话,“我知道薛公子如今刚入官场,来日必定前途无量。我若与嫁与公子,还望公子日后多提携我幼弟一些。” 承蒙不弃,但是这个情我不想领。 薛居正沉思了一下,“实不相瞒,我是家中老么,自小文不成武不就,我也不愿意去吃那些苦头。这个官职也不过就是混日子罢了,我都指望人提携我,哪里有那个能力去提携别人。” 那姑娘没说什么,过了两日,便请中人传话,说八字不合适。 国公夫人生气,“八字不合还相看什么?” 薛居正倒是不生气,“强扭的瓜不甜。无论是金银台上结的瓜,还是野地里的瓜。以前是我想左了。总觉得应该按照我们这些人家的惯例挑个媳妇儿。可现在想想,我们家也不指望权倾朝野,不过想图个安生过日子。可是也难阻止别人要图我们点什么。到时给不了,反而要心生怨怼,成了对怨偶。与其这样,我倒不如挑个自己喜欢的。尽量将日子过好才是。” 国公夫人哼了一声,“我好说话,只要瑶华能点头,我就认。” “我是您儿子,还是她儿子?” “没有媳妇的儿子有什么用!滚滚滚。” 薛居正一溜烟跑了。 可惜晚了一步,姜晓溪和那个叫张言祯的小子跟着闵叔一起去了海市了。 薛居正恨得撞墙,若是以前,他撒腿就去追了。可如今,被那件□□绿套着,要是胡乱蹦跶,估计新帝能打断他的腿。思来想去,一边写信托瑶华寄给姜晓溪,一边隔三差五地去找姜晓溪她哥喝酒。 过了整整一年,姜晓溪才回来。薛居正在崔家的家宴上见到了她。 姑娘笑眯眯的,身量高了些,身材也长成了些,气度、谈吐也与去年不一样了。 薛居正心里砰砰乱跳,都不敢放任自己直视她。后来更衣回来的半道上,被姑娘堵在了拐角里。 姜晓溪问他: “听说你常去我家找我哥喝酒?” “你哥人不错。” “听说你喝醉了,老喊我的名字?” “怎么可能,你哥那酒量,喝多了都是他在乱喊一通。” “听说你很久都没相媳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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