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骑着马,把我们引到宫门前!” “然后,你带着一帮武功高强的手下追不上身怀有孕的崔夫人就罢了,连吴家大郎带着数千反贼都没能留住崔夫人,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就这么长了翅膀在你们面前飞走了?用刑!!” 一次又一次的用刑,无论她说什么都不对。山阳郡主被折磨得快疯了,这个审讯的人就像个钓翁,每次放一点饵下来,透一点点的信息,山阳郡主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说辞,下一次永远都是张口就露馅。 到了后来,山阳郡主连自己都恍惚了,可是有一日她突然对上了那个审讯的人的视线,那人的一双眼睛,像无底深渊,无论她说什么,那里都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她陡然明白了过,又哭又笑,“你根本就没指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你不过就是找个理由折磨我是不是?” 那人嗤笑一声,“郡主不是一直自诩绝顶聪明,巾帼不让须眉?”他翻了翻那厚厚一叠的审讯记录,心想,足够了。 审讯的人整理好了材料,报给了崔晋庭。 崔晋庭带着那一厚叠的审讯记录,去见了官家。 官家亲自看了山阳郡主的说辞,厌恶之心无以复加,“奸诈狡猾,不知廉耻,果然是亲父女。晋庭,你辛苦一趟,彻查淮安王是否又不轨之心。” 崔晋庭直接道,“陛下,因为山阳郡主的事情,我对淮南王心存怨恨。让我去,行事难免偏颇。回头少不得要有人要在聒噪。要不这样,您再派个精明强干的人,负责调查此案。我领兵随行,听他调度。您看如何?” 官家想了想,派了武德司的正使与崔晋庭同行。 因为官家的性格温厚,武德司向来不太受重用,这次平反中更是寸功未立。武德司正使早就憋足了劲,就等着事后清算的时候大显身手。如今官家放他出去找淮安王的麻烦,简直就是纵虎出闸。便是淮安王没有事,他也能挑出一堆错来,更何况淮安王私底下的龌龊行径并不少。 武德司的正使比崔晋庭还高出半个品阶。崔晋庭也不因他往日名声不显就瞧不起他,一路上相当捧场应景,让他摆足了威风。态度之友善,让早就调查过崔晋庭的武德司使简直以为他骨子里换了一个人。 淮安王早已收到了消息,也知道这趟回京绝对没有好果子吃。破罐子破摔,直接摆明了车马,立起大旗造反。 崔晋庭也没有寻找援兵的意思,到了城下,只让大军埋锅做饭,休息整顿。到了半夜时分,挑了一些军中高手,在夜色中往城头上砸了些鸡蛋大小的东西。 那东西被涂得漆黑,在夜色里根本看不出来,落地时砰的一声,爆开的烟雾笼盖丈许,下风所及之处,人畜皆倒。 崔晋庭一声令下,一夜的功夫,他的人就撂平了淮南王。清早的时候,他就请武德司使去了淮南王用早膳。 武德司使这才知道他的厉害,再不敢有轻视之心。 崔晋庭帮武德司镇了场子,但是抓人耍威风之类的事情却只让武德司出头。武德司押着淮南王等一干要犯出发回京城的时候,崔晋庭借口要安定局面,特地晚了两天才动身。 他去了趟瑶华的老家,奉宁。 奉宁县令低头哈腰地当了回向导,陪着他去了和家。 族长和煦认识县令大人,却不认识这位相貌俊美、威严慑人的将军大人。只见平日官威十足的县令大人恨不能为这位将军亲自端茶倒水,他也明白此人不好惹。凝神屏气地小心伺候。 可是这位将军倒也奇怪,见面时也不寒暄,冷脸扫了他几眼,然后先去了和家祠堂敬香,又去了和昭的墓前烧纸磕头,看得和煦莫名其妙。然后,这位将军又问,和昭生前的宅子在哪里。 和煦估计这位将军可能跟和昭有旧,这么恭敬的架势,说不定还有大恩,这可不就是他的机遇来了。“将军请跟我来,我这位堂兄乃是病故,也是我帮他办的丧事,所以便将这宅院赠与我使用。” 这拐着弯子的自我表扬还没说完,就见这位将军大人脸色黑得如同山雨欲来,“赠与你使用?那他的子女呢?” “这个,这个……大人,他的子女不提也罢,免得玷污了我堂兄的名声。” “哦,我倒想知道我夫人和我妻弟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会玷污我岳丈的名声。” “什么?”和煦如被五雷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