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起来。包括这位阮公子。” 阮安之被打得蜷缩成了一团,他怀疑要不是那美人开口,今天他或许就要被崔晋庭打死在这里了。他一边懊恼怎么惹上了崔晋庭这个煞星,这个家伙可是连黎王都揍过。一边又不死心,听说崔晋庭成亲了,难不成就是这个美人?要怎么才能弄死崔晋庭,把这个美人弄到手呢? 崔晋庭手下的那帮人把他捆得死死的,丢在了一辆车上。车轮咕噜咕噜的,不知去往了何方。阮安之又惊又怕,但还贼心不死。飞白楼那么多人看见崔晋庭抓了他,崔晋庭必然不敢伤他性命。最多也就打他一顿。 终于等到那些人把他从车上拎了下来,如同死狗一般,拖到了一处地方,丢在了地面上,然后有人拔出了塞在他嘴巴里汗巾。 阮安之顿时笑了,恶狠狠地道,“崔晋庭,你算个什么东西。今天众目睽睽之下,你绑了我,你还能拿我怎么着?你就不怕我姑姑,我祖父,还有我爹将你碎尸万段?” 崔晋庭冷声道,“你敢对我家眷无礼,你就该想到你的下场!” 阮安之狂笑了起来,“原来是你的娘子。哈哈,无礼,这才到哪儿呢!我告诉你,识相的,就赶紧把人送到我府上,要是等我玩腻了,人还没死,说不定小爷我一开恩,还能将她还给你。否则,我就让京中子弟,每个人都尝尝她的滋味。” 崔晋庭一拳击在了他的腹部,怒喝,“我要杀了你!” 阮安之就听到瑶华惊叫着,“夫君,他是阮家的人,皇后娘娘的亲侄儿!” 可能是瑶华抱住了崔晋庭,阮安之躺了一会,发现崔晋庭竟然没有立即再动手,他又笑了起来,“你瞧,美人就懂事多了。就你看不明白,你以为官家能护你到什么时候,你当这天下是谁家的。我的姑姑是皇后,以后就是皇太后,我祖父是太师,我爹爹是宰相,这个天下迟早都是黎王的。你能护得了这美人一时,你能护得了她一世?只要我想,她迟早都是我的。” “你!”崔晋庭气极,却似乎被瑶华死死拦住,瑶华似乎都哭了,“夫君,你不能莽撞啊。” 阮安之想着美人垂泪的模样,再想着崔晋庭一会儿还得捏着鼻子跪下给他求饶,浑身的痛都变成了痛快,笑得都快变调了,“还是美人识趣,姓崔的,别跟着官家了,跟着我混吧。把美人送给我,我就连你一起收了。日后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跟着官家,你还能有什么出路?官家还能活个几年,难不成,你准备陪葬吗?” 实在是听不下他的污言秽语。一个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 “哦?那你倒是说说,朕还能活几年?” 阮安之的狂言戛然而止,一股寒意涌了上了,他顿时呆住了。有人上前扯下了蒙在他眼睛上的布条。阮安之这才发现已经身在宫内,只是不知是在哪一处宫院,四处皆是禁卫军,官家正坐在一把椅子上,目光威严而愤怒地落在他的身上。 整个院落除了火把燃烧的噼啪声,悄然冷寂如同地狱。 阮安之全身发冷,完全反应不过来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他方才不是在飞白楼吗,崔晋庭不是应该把他带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吗?为什么会送进宫来? “说啊!既然这天下迟早都是阮家人的,你说来听听,允许朕活几年啊!”官家不急不缓地问道。 阮安之猛地扑到在地,用脑袋猛地撞地,咚咚作响,没几下已经见血了,“小的胡沁的,小的多喝了几杯黄汤,昏头了,满口胡沁,还请陛下宽恕。” “宽恕?”官家笑了,“这天下不都是你们阮家的了吗?如何还需要朕来宽恕?” 阮安之吓得魂飞魄散,“陛下,陛下,姑父,我是晕了头胡说八道的。我,我真的只是无心之过。” 官家厌恶地看着他,“不堪入目,不堪入耳,丢人现眼。” 阮安之凄厉地喊了起来,“姑父,求您看在姑姑,我祖父还有我爹,还有黎王的面子上,饶过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官家无声地弯了弯嘴角,自嘲道,“朕都不知道,他们在朕这里居然有这么大的面子。来人,拖下去重打一百板子。” 瑶华方才抱住崔晋庭,防止他把阮安之打死,此刻两人仍然挨在一起,瑶华连忙低声道,“留他一口气。” 崔晋庭满脑子怒气,只想把阮安之砸成一摊肉泥。当听瑶华一句话,心中顿时醒悟了过来。他心领神会,扶着瑶华站开,走上几步,抱拳对官家道,“陛下,请允许我亲手行刑,否则我这口气没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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