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忍不住打探了两句,“你是不是得罪瑶华了?怎么这几天她死活都不肯再过来?” 崔晋庭脸皮再厚也不敢当着长辈的面说那些事,顾左右而言它,“我这伤好的差不多了,还请太妃帮我放出点风声,就说伤势恶化,一时半会起不来身了。” 薛太妃一听这话,就知道他又要开始行动了,不由得十分心疼,“这伤还没好利索呢,再歇上些时日吧。” 崔晋庭正色,“这会儿正是那老贼难得放松警惕的时候,再等下去,我这顿板子可就白挨了。” 薛太妃也很无奈,“罢了,你赶紧好好休息,我也不打扰你了。咦,吴山怎么没把香给你点上。这香是我亲自给你调的,可以让你安心凝神。” 她站了起来,亲自去把那香点上。不一会儿,一缕青烟袅袅升起,在房中悠然散开。那香气淡然幽谧,却比她平日调的十相自在少了几分甜腻,多了几分松柏般的淡淡凉意,薛太妃深深地吸了一口,面露犹疑,又深吸了两口,细细地品了品,然后突然笑了起来。 她什么也没说,带着芟秋离开了阁楼。 芟秋是她肚里的知心虫,薛太妃但凡有点什么不对,她都能觉察得出来。待离开了阁楼一段距离,芟秋便问,“娘娘笑什么?” 薛太妃笑,“笑我们都是瞎操心。瑶华这丫头,藏得可真深。” 芟秋将方才片刻在脑子里都过了一遍,“是香?” 薛太妃点点头,“这丫头的人品行事,确实不错。若真的能跟二郎结成一段良缘,我也是乐见其成。不过如今二郎有不得不做的要事,瑶华也不像肯松口的样子。我们倒是不适合再添乱。顺其自然吧。” 自此,薛太妃也不再刻意地让瑶华往崔晋庭那边去。反而把她带在身边,抄经闲聊,讲些往日后宫前朝的趣事,当她是个正经的晚辈教诲。 瑶华能感受出来薛太妃的善意,静下心来,跟薛太妃和芟秋学了不少东西。待又过了几日,闵婶带着恩哥儿又来看她。 薛太妃十分喜欢恩哥儿,拉着恩哥儿在厢房里说话,闵婶拉着瑶华,递给她一份帖子,“这是那边府上特意送过来的。说是徐老太太下个月初一要过寿。” 瑶华接过那帖子,知道不好打发。陪伴薛太妃的事情到底不能大肆张扬,可是徐老太太过寿,她要是不露面,就实在说不过去了。“我知道了,你就回那边,说我到时一定过去。” 恩哥儿陪着薛太妃用完了午膳,又玩了一会儿,便要回去了。瑶华送了他们离开。回去的时候,就扫到了小径边的树丛抖了抖,“谁,出来。” 只见一身劲装的崔晋庭慢慢地从树后面转了出来。 崔晋庭偷偷扫了她两眼,脸慢慢地红了起来。 “你……”他这满脸羞涩难以启齿的样子,瑶华也被弄得好生尴尬,明明没干什么,搞得好像私会一样,“你伤还没好呢,干嘛穿成这样。” 崔晋庭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悄悄地潜出山庄去办事了。他刚想开口,话到嘴边又改了,“你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信他才怪呢。不用他说,瑶华也知道他出去有事。她掉头就走,走了两步,又驻足丢下一句话来,“自己多加小心。” 崔晋庭喂了一声,“你能不能给我煲点甜汤啊,天天喝苦药,我都快苦死了!” 瑶华背着他的嘴角微微一翘,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崔晋庭半夜返回的时候,吴山还在房中等着他。见他安然无恙地回来了,松了一口气,“公子,先吃点东西再喝药吧。” 他揭开食盒的盖子,里面除了一碗汤药,还有一盅桂花山药丸子。金灿灿的桂花飘浮在晶莹的汤水上,再倒映在崔晋庭的两眼之中,几乎闪闪发光。他对着那碗汤,几乎笑成了一个傻子。 待过了观音圣诞,瑶华便跟薛太妃辞行。薛太妃嘱咐她,“若是有什么不对,你就寻个借口脱身,躲到我这里来。我倒是要看看谁敢上我这里抢人。” 瑶华安慰她,“太妃放心,我只希望我是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再说,我若是不点头,她们也不至于立刻做出打打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