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趟,请他出面才是。 谁知第二日一早,和府的一个婆子便来敲门了。 “华姑娘,这是我家二姑娘给您的信。” 瑶芝给她写信?她怎么觉得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呢?瑶华拆开一看,瑶芝在信里面说后日她与几位闺中好友相聚,也邀请她同往。聚会地点是锦朝长公主的一座园子,叫做西园。其中遍种梅花,有许多珍奇稀有的品种,邀她共赏。 瑶华眉头微皱,心却提到了手里,这种适合一看就是花前月下的地方,她才不去呢。便提笔给瑶芝写了一封回信,只说恩哥儿大考在即,如今她天天得督促恩哥儿读书,实在没有心思出门玩耍,瑶芝的一片好意她心领了。 又问了那婆子和煜何时在家,她要过府拜访。 那婆子说和煜这两日不算太忙,每日午后便回府了。瑶华请她带话,说自己明日午后过去。 隔日瑶华到了和煜府中,先去拜见了徐老太太和蒋氏。徐老太太和蒋氏虽说往日待她不错,可今日竟然格外的热情,若说往日是三分,今日便有九分。 徐老太太拉着她不肯放她走,让婉莲搭起了牌架子,拉着蒋氏和孙媳李氏还有瑶华一起打牌。 瑶华只能耐着性子笑脸作陪。 打着牌,老太太便关心起了她们的日常,问恩哥儿书读得如何啊,等等等等。到后来,老太太叹了一声,“华姐儿,你呀,也别太执拗。我知道你是一心为了恩哥儿,可是要是找到合适的人家,未必就不能嫁啊。” 蒋氏打了一张牌,也应声,“就是。华姐儿,我跟你说个人,翰林院的陶大人,原配病故之后,留下了两个孩子,都是才几岁……” 这是要给她做媒?瑶华瞠目结舌。 蒋氏摸了张牌,接着道,“后来就有人给他说了一房继室,这位陶夫人也是父母双亡,带着一对弟妹。她出嫁的时候已经二十有三了,嫁过去之后,待那原配的一双儿女和蔼体贴,比亲娘也是分毫不差。陶大人心中感激,对陶夫人的两个弟妹也很好。常常指点陶夫人弟弟的学业,后来,陶夫人的弟弟高中,授官去了外省,妹妹也嫁了一户好人家。陶大人的一双儿女也是极为出色。你瞧瞧,岂不是一件事都没耽误?” 瑶华只能干笑。 徐老太太也接着说,“你大伯娘说的对,我见过后来那位陶夫人几次,一看那气色,就知道日子过得不错。你呀,别硬撑着,恩哥儿总有大了的一天,你那时怎么办呢?恩哥儿回头娶了媳妇,你又怎么办呢?” 恩哥儿不过马上才童子试,你们现在跟我说这个,几个意思啊?瑶华低着头,沉默着打牌。 徐老太太看了蒋氏一眼,蒋氏道,“华姐儿,老太太和我是真心疼你,才说这些话的。你想想,这天下的学子这么多,真正能出人头地的,有多少?不是你照顾了他三餐,围着他嘘寒问暖就行了的。同学,老师,朋友,交游,一样都不能少。你若是能嫁个得力的夫家,借着夫家拉恩哥儿一把,恩哥儿也能轻松一些。总比只靠他自己苦读来得强啊。” 瑶华笑着道,“恩哥儿不是还有大伯提携呢吗?” 蒋氏哽了一下,“这是当然,但若是多一道助力,岂不更好。” 瑶华抿嘴一笑,“谢谢伯娘替我着想,我回去仔细想一想。不过恩哥儿快考试了,我暂时没有心思去想这些。” 蒋氏见好就收,朝儿媳李氏看了一眼。 李氏笑了一下,“妹妹,姻缘的事情,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你也不要把到手的好姻缘往外推才是。对了,明日西园的聚会,二妹妹不是请你一起去的吗?你怎么不去呢” 瑶华笑,“这不是准备在家里看着恩哥儿读书呢嘛!” “瞧你,太紧张恩哥儿了。”徐老太太嗔怪,“一张一弛,乃文武之道。哪里能一直紧绷着读书。再说了,恩哥儿白天在学馆呢,哪里需要你看着。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我让瑶芝到鹿鸣湖接上你,一起去西园,好好玩耍一番。那里是锦朝长公主的园子,梅花美不胜收,我也去赴宴过,回来至今还念着那片美景呢,你定要好好欣赏一番。” 瑶华只好答应了。 离开了寿安堂,瑶华去了和煜书房,拜托他恩哥儿保人的事情。和煜一口答应下来,“华姐儿,时间还早着呢,而且这京城里,大伯的知交遍地,寻几个人为恩哥儿作保,还不是小事一桩,你只管放心吧。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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