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想吗?”卢斯亲了亲冯铮发红的耳垂,热烫烫的。 “还想,但没那么需要了, 这么抱着更舒服。”冯铮也咬了卢斯的耳垂一下,脑门在卢斯肩膀上蹭了蹭, 突然他就笑出了声来, “若是你没有这么搁着我,那就更好了。” “说这话的时候,你就不亏心吗?我搁着了你,你就不搁着我了吗?”卢斯在冯铮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都是男人,这下三路的事情,谁还不知道谁啊!” 两人笑着闹了一闹,心情顿时好了许多。接着不约而同的就端正了脸色, 开始说今天两边的案子——卢斯心说:干这一行的心理压力是真他娘的大,原来还觉得这差事正适合他, 现在看来,要是有下辈子,他是宁愿种田流,也不愿意再干这个了。 冯铮这边,那是一家又一家各有难念的经,跟那些“人证”一个个彼此对峙,有戳穿了曾经伪善的假面,露出下面的黑脓来,有恶意诬陷,终究清者自清,还有彼此误会,天意弄人的。 “……这一天,衙门里头的哭声、骂声,叫喊声,就没听过。”刚从卢斯那里吸饱了正能量,这一番回忆,又让冯铮有些情绪低落。 这与冯铮是否意志坚定无关,纯粹就是正常人的反应。即便只是听,并非身临其境的卢斯,也心中不舒服。 两人又是一番磨磨蹭蹭,卢斯才开始说自己这边的事情。 说完之后,冯铮便道:“王方说的话虽然是在情理之中,但……他这样的人,该是很了解那母女俩乃是何人的,他便那么信得过薛林氏母女日后必然能履行承诺?尤其是她们将林家的人叫来,越发是有了靠山。他们便不怕被林家人害了?” “嗯……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卢斯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山桃的反应也怪,她说她是住在侧间的,听不见正房里头的动静。可是我观察了王方与薛林氏母女的脚步,两个女人还算轻,王方虽然年老体衰,但他毕竟是个男子,且身形不矮,行走进脚步就有些沉。” 冯铮顿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那天又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即便熟悉情况,脚步听起来怕是也不会太轻。” “对,所以,这王方来来去去,山桃一点动静都察觉不到?若她真的睡觉死成这个样子,也当不成大丫鬟。做人仆人也是不容易的,大丫鬟虽另有个叫法是二主子,可终究不是真主子,她不是享福,是伺候人的。那就得随时随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固然王斜给自己布置的这个家很小,但他不是个眼睛里揉沙子的,不会给自己老婆买个懒婆娘……” 话到这里卢斯就是一顿,冯铮却知道他是为什么不说话了:“懒婆娘是没买,杀人凶手却给买了……” 王方可是王斜买的,而且这人还是四个男仆里边当头领的。仆人中不是谁有能力谁就有脸面,而是谁得主子看中,谁才有脸面,谁的底气才足。从线索看来,林氏不是一个跟男仆接触很多的女主人,而王斜每次回来都让那个还没露面的陈猛直接向王方传话,这也不失为一种亲近的表现。 “王斜故意把自己妻子给杀了?” “他应该……不至于如此丧心病狂吧?”冯铮虽然这么说,但显然是一脸的不太确定。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站了起来整理衣衫,就要去见王斜。可是冯铮迈出一步,身体摇晃了一下,卢斯过去扶住他:“你歇着吧,我一个就行了。” 确实两个人都累,不是身体上,是精神上的累。 冯铮摇了摇头:“没事,我就是洗澡的时候,泡得太久有点发闷,刚才又起来得急了。” 卢斯觉得他是瞎说,摸了摸他的额头,倒是不烫,可卢斯不死心,又去摸他腋下,可隔着衣服,莫不太准。冯铮拍了他两下:“办正事的时候,别逗!” “我哪是逗啊,我是看你发没发烧。” “真没事!” “那行,有事你可一定得跟我说。” “行!” 到了牢房门口,卢斯脚步却一停:“铮哥,你说那孩子,真的是王斜的孩子吗?” “你怀疑林氏出轨?” “不,我不会怀疑林氏,我是怀疑王斜。如果林氏真的是他下的手,但这个孩子……他们王家可就剩下他这一条独苗了,而且孩子还小,很少有人能认出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