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敬惠公主还没到玄凌道长那种成都,她就是自己穿着男装,然后,和一群穿着女装的男人,在里头喝酒饮宴。 卢斯看了一眼,道:“请圣旨!” 戴老太监从后头捧着圣旨,出来了。 卢斯也没让读,直接对着圣旨一鞠躬,便道:“无常司门前喧哗胡闹,骚扰查证,都抓起来!” “是!” 敬惠公主看见捧旨太监就觉得有些不好,可她如今也是骑虎难下,咬牙站起来道:“本宫乃是敬惠公主!卢斯!圣旨里写的什么,你念都不念就敢抓捕本宫?!你大胆!” 可卢斯多一个字都没说,无常司的新人有些犹豫,可作为骨干的老人却很干脆利落。公主?别说你这不算恩宠的公主了,就算是来个王爷,他们也敢抓! “给本宫杀了他们!”敬惠公主见卢斯这是来真的,并非是做样子糊弄,顿时也跟着翻脸。 无奈,她公主府的侍卫和她的男宠们都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不管反抗不反抗,一样是被无常们两下干翻。 眼看着有无常冲着她去了,敬惠公主干脆一抬手,撕扯烂了胸前的衣物:“非礼啊!非礼!你们当街非礼本……” “殿下,我等乃是女子!”抓她的女无常随手扯下了彩棚的轻纱,过去给敬惠公主裹上了。 卢斯皱着眉,一个有权利有地位的女性养面首在他看来是很理所应当的事情,他男权意识没那么强,他看不惯的是一个人分明手握权力却不会使用,拿金刀当了粪搋子,然后还觉得这刀不好用。真是什么蠢人都有。 走了一会神,不过谁都没发现,卢斯转身对戴公公一拱手:“劳烦公公了。” “不麻烦,不麻烦。”戴公公挺高兴,他也不是头一回出皇差了,可其他地方吧。不管别人是敬畏还是鄙视,那些人的眼里他都是个太监。无常司里的上上下下则不然,他们看他就像是看到了个上了年纪的官儿,他在这里竟然也有一种,自己是个健全人的感觉,倒是想这差事多办些日子了。 两人正在说话,突然有个被押着从边上过去的男宠朝着他喊:“将军!将军!草民冤枉!草民冤枉啊!” 这男宠是想跪在地上的,可是押着他的无常哪里可能让他自由活动,他也只能挣扎了。 “放开他,让他且说说。” 果然,无常一松手,他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了。他说的事情,既很套路,也很让人唏嘘。他乃是好人家的子弟,一天与堂弟,还有几个好友出外踏青,谁知道就遇见了微服的公主,兄弟俩一起,让公主给抢回了府中。 他们家中爹娘得了消息到公主府来寻人,谁知道反而被强迫着写下了卖奴的合同。 ——这些事身在开阳的无常司并不知道,别说无常司,就是几个衙门,都没几个知道的。因为这是一件对于整个开阳来说,太小太小的事情。尤其当日敬惠公主并没有逼出人命,她也没那个必要,让家仆按着老头在文书上按个手印的事情,需要大动干戈吗? 两家的老人要去官府告她强抢民男,可是公主很明白的说:“你们要是敢去告,本宫也就把人换给你们。但是,莫说低你们两家,你们这一族以后都别想在开阳安生过日子了。” 自家的儿子和整个家族,孰轻孰重?两家老人嚎哭着放弃了儿子,回到家里没两个月就郁郁而亡了。 他们两个人要“伺候”公主,不但没能回去给爹妈披麻戴孝,甚至还得披红戴紫,跟公主嬉笑。他堂兄受不了,没过多久也挥剑自杀了,只有他一个苟活到今日…… 卢斯听他说到这里,就觉得有些不好,果然这人窜起来就要朝石狮子上撞,幸好卢斯有了准备,飞起一脚踹在他腰胯上,这人歪了一下身子,扑倒在地滚了两滚,总算是没有头破血流。 “若你所说的都是真事,那你隐忍至今,得了自由,更该好好过日子,没事寻思作甚。” “小人实在是无面目苟活于世……”自杀过一次,这男子脸色煞白,显然也是吓得够呛,可他抬头看向石狮子的时候,眼中闪过的是遗憾和向往。这是一个畏惧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