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不过……昨天刚死的那个女子,脸上的伤是死前伤。” 这话黄班头都不知道,瞬间绷直了背脊。 “要不然那个用石头砸死的女子,让你们给归类到了一起……那头一个死的女子,可还有什么亲朋好友?” “她是个寡妇,跟一个十八九的小叔子一起逃难来的。”黄班头虽然对卢斯刚才俩字就把他打发了有些不快,可这时候还是说话了。 “那小叔子的人品怎么样?他跟第二个死的女子,认识吗?” “你怀疑这个小叔子?” “不是怀疑,这种事情,本来就应该首先排除亲友的嫌疑。而且死后戮尸,除非有特殊的癖好,否则生前有怨的可能性极大。” 黄班头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这话也对……不过她小叔子不会是凶手。她死之后,那小叔子就病了,现在还躺在床上烧得说胡话起不来炕呢。” “哦?看来他身体不好啊。”冯铮下意识的感叹了一声。 谁知道引来黄班头长叹:“一个年轻女子,带着一个累赘……真是窝囊废。” 这话里边的意思就深了,卢斯脑海里模模糊糊出现了一条线:“凌虐之后毁了面目……这四个女子,都曾出卖身体?” 黄班头仔细想了想;“前两个都是流民女子,我只知道一个带着个小叔子,一个虽然是公婆相公俱全,但婆家一家子都是读书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第三个倒是个明明白白半开门的。第四个却是个良家夫人,邻里说起来都道贤惠。” 卢斯把这些情报在脑海里过了一下,心里已经想好了明日要去走访的人,他扭头问冯铮:“铮哥可有什么想问的?” 冯铮点点头:“你们这里流民曾经抬尸闹衙门,那尸首可是……可是……” “盖着布的!”那话不雅,冯铮可是了半天都没可是出来,黄班头已经想明白了,“毕竟是女子,当时那些流民是想要求个公道,又不是像侮辱于她,所以盖得压实。后来因为颠簸,也只露出了头、颈……且也不是所有人都看见了,外边的传言就有些面目全非。” “那被砸死与勒死的女子,家中是何等状况?” “被勒死的女子乃是胡氏,男人乃是我们这里的屠子李大,李大为人暴躁,但对老婆还算是不错。另一个被砸死的,却是吴寡妇的女儿,吴寡妇青年守寡,膝下只有这一个女儿,眼看着女儿年岁到了能招赘了……唉。” “铮哥,明日咱俩分开查案吧。”卢斯道。 “哎?”正寻思案情的冯铮惊讶的看向卢斯。 “这大概是三件案子,你是师兄,你两件,我是师弟,我一件,却是恰好的。” 冯铮却知道,查案子这件事,莫说是他,就是老头,都在跟卢斯学,因为卢斯那个脑袋瓜的思考方式跟平常人是不一样的。 “师弟……”冯铮有那么点能够独立办差的小兴奋,可更多的是惶恐,他怕,若是不能找出犯人,还那些可怜的女子一份公道,那可怎么办? “师兄,咱们俩比比,看谁先找出真凶,你可是要找两个人呢。”卢斯拍拍冯铮的手,冯铮……顿时安心下来,道了一声:“好!” 他们俩是暂时分工了,可又不是不管对方了,有卢斯给他兜底,他如何会怕? 等四个人总算是讨论完了案情,桌上的菜无不凝结了一层厚厚的白油,几人干脆把放凉的牛肉分分,用粗饼卷着吃。黄班头从衙门里头出来的时候才意识到,他竟然不恶心了?这是因为全情投入到案情里去了吧?多少年都没这样过了,竟然被两个孩子带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