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你特意跑这一趟,不外乎人家不肯同往,得动用我去镇压呗!你七爷看不穿你那点小心思?”容非笑吟吟地偷瞄屋顶方向。 柳莳音眼底狐疑退却后,惊中带怒,差点炸毛:“又来!我、我以后……不理你了!”说罢,转身欲走,想起秦茉在,不能失礼,朝她盈盈一福:“夫人,莳音先回。” “今儿融雪,天冷路滑,既然来了,不妨多住两日再走?”秦茉温言道,“恰好小豌豆在,还叨念着你呢!” “是。莳音先不打扰二位。”她低下头,仓皇告退。 南柳清晰看到,柳莳音红透了的颊畔。 他再笨,也猜出得他们话里有话,且摆明指向他。 一时间,他深觉舌尖残余的甜味有些发涩。 跑回孤山别院这两日,他尽可能避面思考这段无形中扭曲了的舅甥关系。 十五年来,他扪心自问,没产生不该有的念头。可那小丫头似乎慢慢有了想法,这想法教他惶惑不安。 细究下来,他曾看不惯任何男子接近她,总觉得,那帮小伙子别有居心,也配不起他悉心照料的小娇花;此时此刻,他又在想,是不是他保护得太过火,导致她偏离正道? “南柳,我把你家丫头得罪了,你去哄一哄。”容非突如其来甩了一句。 南柳一怔,随即明白,容非早知柳莳音心意,更甚者,有意撮合。 这下真教他无所适从,并非厌烦,而是……畏惧。 他压根儿没往那儿想……他是她舅舅啊!虽然不是亲的。 迟疑半晌,他收敛心神,纵身跃下,躬身应声:“是。” 黑影一晃,掠过粉妆素裹的草木,南柳人如飞箭出了院落,可他并没有急于去“哄”柳莳音。 怎么个哄法?又不是他惹恼了她…… 他踌躇半晌,迈开步子,迎面碰见一身灰袍的楚然。 “柳哥,上哪儿去呀?” “……”南柳缄默须臾,实在想不出搪塞的理由,只得胡扯,“吃鱼干。” 楚然笑了:“正巧,柳丫头给了我一包。” 南柳心下不是滋味。 揽月楼的小鱼干,即使贺家人,每次也只能拿个两三包。 按理说,柳莳音来别院,又专程跑了趟揽月楼,鱼干应当给他这个舅舅才对。 她那天说要嫁人时,提过楚然!难道……她对楚然有点意思? 对应数月前楚然没头没脑问他——柳丫头嫁给什么样的人合适,南柳越发疑心,这家伙看上了柳莳音。 南柳全然忘却前些天发生的事,满心被难明情绪困扰,却听得楚然唠唠叨叨:“而今冬天,鱼干可不好买……十月燕少侠北上时,还能拿走了一大包!对了,提起燕少侠,我忽然想起,他应当是目前所遇唯一一个比你年轻、武功又比你强的年少英才!” 南柳不明其意,他干嘛要和燕鸣远那毛头小子相比?楚然说这人尽皆知的话,有意义吗? “啥意思?” “你不是说……柳丫头得嫁给能赢得过你的年轻人么?” 扎心了。 南柳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径直往前。 ………… 柳莳音逃离容非书房后,自行来护卫居所。其时大伙儿均在巡视,只剩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