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容非、燕鸣远三人目目相觑,作不得声。 半晌后,燕鸣远方道:“姐姐该不会是……神智不清吧?小豌豆好好的……” 容非心下骇然,蹙眉道:“你是说,杜指挥使用刑或下药了?” 越王沉吟:“杜指挥使的手段常人难料,也说不定,这是秦姑娘给本王的暗示。假若本王身在衢州府,接到此信,自当会遣人来问……” 容非揪着一颗心,不上不下,“莫非……她是怕上一代所犯罪行牵扯到无辜的孩子,请求王爷庇护?” “谨慎起见,咱们跑一趟秦家主院。”越王骨节分明的手于案上一拍。 ………… 居丧期虽满,碰上秦茉被抓,魏紫无心装扮,仍是原来那身素淡棉麻裙裳和木簪子。她亲去东苑问过青脊中人,为何带走秦茉,得到的答案是,例行盘查。 对此,魏紫惶惶不可终日。试问秦茉一姑娘家,安分守己,能犯什么事? 外界众说纷纭,最终推断秦家便是“风影手”的本家,到底是秦茉的父亲还是叔父,未有定论。 因近日跑到青梅酒馆探听的人络绎不绝,魏紫不愿理会,趁天晴留在主院,陪伴小豌豆。 眼看小豌豆和巧儿在拿竹签把落叶逐片串在一起,又捡来不少石子,搭建了所谓的房子,那纯真开怀的笑,成了秋日最灿烂的景致。 全家上下强忍哀伤与悲痛,皆努力向他隐瞒姐姐被捕的事实。 魏紫坚信,秦茉希望他们这么做,也坚信,她会平安无事。 沉思中,仆役快步奔入后院,神情慌张:“二夫人!那个……那个!” 好不容易压下的烦闷去而复至,魏紫一急,是秦茉有消息了? “何事这般大惊小怪?” “有、有贵客!” 魏紫禁不住想,是那位贺七爷? 据她所知,容非从西苑一去不返,实则住进了秦园,但事发当日,秦茉与他闹翻。自那以后,容非虽不再与秦家人往来,却有去驿馆寻杜栖迟。 魏紫抬眸:“是贺七爷?就是那位容公子?” “是……又不完全是。” 魏紫按捺心中的不耐烦,提裙快步出迎,总算明白何有此说。 二门之外,来者除了容非,还有燕鸣远,和一位眼熟的青年。 这名青年五官俊秀,衣饰高华,气派非凡,身后跟随一众护卫,细辨之下,竟是长兴酒楼那位点心师傅姚师傅! 魏紫瞧他的阵势,真不知该如何称呼他,又怀疑自己是否认错了人。 而且,燕鸣远与容非相熟倒还好说,但这仨凑一块,便略有些离奇了。 “魏掌柜,好久不见。”他微笑着打招呼。 从神态嗓音确认,是姚师傅没错,可对方忽然拜访,所为何事? “您……贺七爷、燕少侠,请往里边请。”魏紫盈盈福身,惶惑不安,在前引路。 容非和燕鸣远同时抬手:“王爷,请。” 魏紫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整个人懵了——王、王……王爷? 容非料想魏紫不知情,低声解释道:“魏掌柜,这位便是衢州府的越王爷。秦姑娘被杜指挥使带走后,写下一封信,请人转交给王爷。此次,咱们是来跟你商议的。” 魏紫听得云里雾里,又不好多问,只得先请他们进厅,命人奉茶。 前厅烛火明亮,布置雅洁。落座后,越王示意魏紫、容非、燕鸣远不必拘束,一同就座,翻出一张纸条,递给魏紫:“魏掌柜请看,这是秦姑娘所写的?” 魏紫不敢直视他的眼神,双手接过,看了白纸黑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