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只知,当年立下婚书,但咱们家的不知何故遗失了。我爹与龙伯父途中遇险,不得不分开,龙伯父承诺,定会尽快上门核定婚事……” “然后呢?订完亲,没再出现?” “没……后来,他们一家为避祸事,销声匿迹,我只能留在长宁镇等着。” 容非越听越恼火,怒极反笑:“你为一素未谋面、不知何去何从、失联多年的‘未婚夫’,拒绝了我的求亲!” “我……我不愿连累你。”秦茉再度迟疑,“我还想着,不嫁任何人。” “不嫁人!不嫁人你还趴我身上乱啃!还摁住我猛亲……”容非一怒之下,将她拽回榻上,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说吧!把我当什么?” “我改变主意,不成么?”她被他咬得半身酥麻,急急捂住耳朵,“你若同意,不妨再等一段时间,毕竟……秦家上下都知我订了亲,我不能背负婚约与你胡混,至少……等到期满,仁至义尽。” “什么叫‘胡混’?”他笑嘻嘻地轻咬她腮边。 “反正……这两个月内,你、你得以礼相待,不可乱抱乱亲乱摸什么的……也不可让人知悉此事。” “噢……我只能当你见不得光的情郎?” 分明感受到他每一个字都压抑怒意,秦茉不由自主颤抖着往里缩,嗫嗫嚅嚅分辩:“不、不不然……被人知晓,我如何自处?秦家脸面也丢尽了……你且当为保全我们二人名声……” 容非嘴角一掀:“我若不同意呢?” “不同意……我不嫁了。” 容非恨得咬牙切齿,双手固着她两颊,恶狠狠地威胁道:“倘若两个月后你再推三阻四,我定让两个女护卫将你绑回家,生吞活剥!” 秦茉撇嘴道:“竟有女护卫!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容非气在头上,闷哼道:“想知?先亲我一口。” “就不亲,憋死你!” 秦茉试图从他的束缚中挣扎而出,却遭他高抬的腿压牢,她扭动身子,催促道,“哎!说好……以礼相待!” 她雪肌靡颜,水眸弥雾,樱唇轻开慢合,似丹果欲滴,分外勾人。 容非“嘿嘿”干笑两声:“在饿肚子之前,你得让我吃饱!” 秦茉只觉眼前一黑,他的脸遮挡了她大半视线,顷刻间,那份娇艳的柔软已被含住。 铺天盖地的吻,带着憋闷、宣泄、情|欲……搅缠而入,逼得她唇瓣挤出娇甜嘤咛。 受这魅惑引诱,容非更肆意妄为,无视她的捶打,以排山倒海之势,将霸道气息揉入她的骨缝与血液。 她头脸被他锢牢,粉唇被他衔住,丁香小舌被吮至发麻,身上某处被一道瘆人的力量硌得慌,整个人快要化成一滩水,既失去抗争之力,更无无思考能力。 “停……”她抬起绵软的手,抵住他胸膛,颤声轻道,“停!停……我没气了……” 容非听她求饶,稍稍放松对她的钳制,墨眸毫不掩饰获胜的骄傲,目视她愠赧的芙蓉脸,满意而笑:“暂且饶你这一回。” 秦茉疑心被他套入狼窝,细枝末节尚未问清楚,已草草把自己给卖了,心中惶然。 但转眸对上他宠溺又情意绵绵的眼神,她终觉秦家处境堪忧,舍不得拖他下水。 “考虑清楚了?我朝不保夕的……” “别再说‘连累不连累’的话!如真有那么一日,我,心甘情愿。”他闭上双眼,唇覆向她眉心,印下浅浅一吻。 秦茉淡然笑道:“给你两个月时间反悔……唔……” 话未说完,遭到他以唇封缄。 决绝而温柔,混杂千怜万爱。 无须多言,心已连心。 相依无话,十指相扣,眉峰因心事萦绕而轻蹙,玉容皆挂着甜甜蜜笑。 直至房顶似有猫采瓦而叫,秦茉方回过神来,催促道:“快回去吧!” 容非搂了又抱,依依不舍起身,附在她耳畔轻言:“记住你答应过的。”言毕,顺带亲亲她的耳根。 秦茉颊畔红潮未退,以鼻音“嗯”了一声。 容非边整理衣裳,边挪步至另一端的窗户,轻吹口哨。 下一刻,暗影晃动,从上而下,跃至窗外。 秦茉绯脸胭脂色更盛,一手捂住凌乱的衣裳,没来及从榻上下来,却见容非如芝兰玉树立于墙边,慢悠悠舔着嘴角,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朝她抛了个意味深长的媚眼,在她怒不可遏的瞪视下粲然一笑,攀上窗台,与那黑衣人相携而去,没入黑暗中。 依稀听得二人落地后,容非低低骂了句,“哪来的黑猫?放下!” 随后院墙上隐约传来衣袂翻飞的微响,此后再无声息。 秦茉细听良久,踏月回归案前,触抚修复好的哥窑葵花洗,反复思量,幽然轻叹,终究抿不住嘴边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容小非:媳妇要和我发展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