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唇一触,秦茉傻掉了,连羞怯之色也没来得及呈现。 不对啊……她说的“没关系”,指的是——他们二人没有联系啊!他怎就偷换了含义,变成了“不介意”? 所以,她又被他借机轻薄了? 回过神后,惊觉圈住她的臂弯非但没松开,反倒有收紧之意……她羞恼地抵住他,语无伦次:“你、你……你有毛病!” “对,我有毛病,”他附在她耳边,通透澄澈的嗓音略微软了几分,“唯独你能治。” 蕴含淡薄抱怨的一句话,如温泉慢慢淌过她不安的心,顷刻间,将一切凌乱无序的杂念清扫而空,让她生出命中注定之感,仿如与生俱来,又似故人重逢。 满目薄如蝉翼的紫色藤萝,渐渐由他清隽容颜遮挡。 如上回在后巷的反应一致,她迅速低头,企图避过,不料,他那“久伤未愈”的左手悄悄抬起,以食指和大拇指固住她的下巴。 嗯?不是说……臂伤没好么?她惊诧地翕张两瓣润泽的唇,流转眼光掩饰不住错愕。 他极少在如此贴近的距离仔细观察她的眉眼鼻唇,不同于此前的暗夜无光,这刹那,日光自花幔缝隙间穿透而入,勾勒她净雪似的丽颜,每个微细神态皆被他清楚捕捉。 他甚至从她墨玉般的瞳仁中看到满廊盛放的藤萝,还有他的清晰轮廓。 于是,他嘴角勾着一点点弧度,朝她那困扰他许久的唇瓣,缓缓压下。 受这生涩浅吻轻覆,秦茉一瞬间瞠目,两瓣唇无可避免轻颤,呼吸被夺去,心跳亦停歇。 反之,从她微微混着凉意的唇上,容非却触及到火烫欲念,瞬即烧灼了周身。 感受到怀中人的怔然,他的唇加重力度,深深地,狠狠地,碾磨。 “唔……” 秦茉吃痛,如梦初醒,抵在他胸前的手猛地使力,借着他退离数寸,连连喘息。 容非于偷袭中初尝温软,心弦绷紧,拘谨和焦灼并不比她少。 呼吸交缠,挑起他心底绵绵情意与野望。颤抖着双手,他捧起她灿若明霞的脸,再一次俯贴,舌尖轻探,描摹她软唇,流连片晌,从细缝间卷入,撬开贝齿,闯进那份柔软中。 这绵软濡湿的亲密,隐隐然夹杂强势的火烫,超出了秦茉想象,使她不由自主倒退。 容非不依不饶穷追不舍,二人于臂膀推搡、唇齿磕碰中一退一进,直至她瘦削的背脊依在藤萝蛇藤上,再无路可退。 得逞了的某人,以昂藏身躯仗势前倾,强行将她困在方寸之间,足尖相连,躯体相依,两唇相叠。 不熟稔逐渐褪却,他闭起双目,吻得越发虔诚,如同久渴旅人觅到珍贵源泉,小心地、谨慎地、细致地缠绕着她馥郁丁香舌。 躯体紧贴,曲线摩擦,从试探,到忘情,循序渐进。 渐渐地,容非已不再满足于和风细雨的温存,而是暴风骤雨般地蹂|躏她的唇,舌尖搅动之际,极致强势霸道,近乎于不容拒绝的掠夺。 秦茉遭他摁在树藤上,茫然且被动地承受他如鱼得水的进攻,粉唇无端被吮践成朱色,舌间全是他席卷而来的清冽茶香。 她迷乱闭眼,两手无所适从,停留在他坚实的胸膛处,触摸到了他剧跳的心,她已然分不清今夕何年、此身为谁、身在何地,脑海中莫名蹦出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喔……他、他居然不是小鱼干味儿的。 当警觉自己再无推拒之意时,她倏然心惊,急忙往后缩,然而他的手不知何时已转移到她纤长的后颈,锢着她,教她避无可避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