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一个月,他就步上了阮望月的后尘。 阮郡守虽然还不知道一些细节,但是已经知道了大致的事情经过,他一见到儿子,便将凌厉的目光投了过去。 有如实质的目光让阮君白的头忍不住缩了缩。 阮郡守转身对萧樱草道:“本官教子无方,又一次惊扰了郡主,实在是汗颜。” 他的语声中带着浓浓的羞愧。 萧樱草因为阮君白的原因,也不想怎么跟他说话,于是随口道:“郡守进去再说吧。” 然后她的目光扫过一旁立着的阮夫人:“夫人也是。” 阮夫人的脸白了白。 一群人走进府中,来到正堂,将吃瓜群众阻隔在了门外,但还是有许多人聚集在府门口,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阮郡守将正堂的主位留给萧樱草,自己和阮夫人则在下首坐下,至于阮君白,他严厉地目光扫过,对阮君白道:“跪下!” 阮君白一向十分畏惧阮郡守,此刻被他怒吼一声,身体已是比大脑先做出决策,“咚”地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他嘴里的布条这时才被取出来,一恢复说话的能力,就对阮郡守哭诉道:“父亲,我冤枉啊。” 阮郡守道:“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萧樱草看到阮君白此刻如一条落水狗一样,却仍还在那里嘴巴不停,眼神也是一寒。 她转头对阮郡守说道:“郡守大人,前情你大概也知道了,现在我要开始展示证据了。” 阮郡守点了点头。 于是萧樱草对正堂外高呼一声:“带人上来。” 门外立马有两个侍卫架着一个婆子上来了,那个婆子看上去面色惊恐,不知所措。 直到她被带到了一众人的面前,萧樱草才出口问道:“阮夫人看她熟不熟悉?” 阮夫人半天没有出声。 萧樱草又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似乎是阮夫人院子里扫洒的婆子吧,六天前才被调去了别的院落。” 阮郡守见阮夫人半天不出声,将目光投向了她,看到她脸色苍白,两眼无神,嘴唇微微抖动的样子,一下子全明白了。 “贱妇,你还不老实交代你干的那些恶事!”阮郡守暴怒地吼着,吓得阮夫人“扑通”一下从椅子上滑落道地上。 阮夫人知道事已至此,萧樱草恐怕还掌握了其他证据,根本就容不得她继续狡辩,只好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眼泪从她的眼角不断地滑落,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地:“我……我只是为了……君白啊,他思慕……郡主已久,为了他……安心准备……秋闱,我才出此……下策。” 她边说边哭道:“以我们家的门第,我知道必然是配不上郡主,但我见不得君白伤心难过,便想污了郡主的名节,好让我儿得偿所愿。” 说完后,她扑到阮郡守的面前,扯着他的手泣道:“妾身一时糊涂啊,妾身只是为了君白。” 阮郡守甩开她的手,厌声道:“如果有个这么恶毒的儿子,还不如从来没有生过他。” “连人都不会做,考什么科举,考什么秋闱,这样的人,就算是考上了状元,为官也是一方祸害!”阮郡守毫不留情地猛烈批判着阮君白。 萧樱草知道他这番做态有一半是做给她看的,此时便没有出声,打算看阮郡守怎么解决。 阮夫人好似从阮郡守的口中听出了什么意味,立马惊慌地求他道:“老爷,君白他是冤枉的,这件事全是我策划主使的,老爷不要责罚他啊。” 阮郡守鼻孔里喷出一口气:“哼,我今日就非要给这个不孝子一个教训。” 他又转头看向阮夫人:“当然,你也是,别想这事这么轻易过去,今天,我得给郡主一个交代。” 阮郡守重新将冷酷的目光看向阮君白:“你不是要考科举吗?你娘可是为了你的科举才干下如此恶事,既然如此,作为代价,你以后都不要参加科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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