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道理和关爱自己的长辈是永远讲不通的,他们总会认为是你不懂事。 她看着后面的信,外祖母竟然在关心之余,开始自责起自己多年没有尽到祖母的责任,这次她遇险让她越发愧疚,认为自己没有替早逝的女儿保护好她留下的孩子。 然后话语一转,提到想让萧樱草进京,以后在皇城天子脚下,也比这洛宁边城安全许多,她这个外祖母也可以常照看萧樱草。 萧樱草心中下意思地想拒绝,只因她一个人在这宁和安静的地方待惯了。但一想起前几天知道的那个恶心事,她又不想在洛宁城中呆下去。 等到她彻底了结那件事,她或许真的会考虑进京吧。 毕竟,洛宁虽是她从小到大待得最长的地方,却也是她屡次的伤心地。 远离了这个地方,也许能重新开辟一段新的人生旅程。 在信中,太后又提到了萧樱草许亲的年龄到了,现在进京,她也好为她相看一个好人家。 萧樱草看到这里,再次无奈地笑了,太后是不知道她在洛宁城的生活过得多滋润,多精彩。见过的美男没有上千也有数百,导致她现在的眼光极其挑剔,一般人还真入不了她的眼睛。 正如她之前说过的一句话一样:啥都有了,要什么夫君呀? 不过,曾经有一个人让她改变了想法,甚至让她有了想与一人相伴一生的冲动。 可是,很不幸的是,那个人背弃了他们之间的情谊,现在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让她越发地坚定了之前的想法,爱情什么的,果然是不靠谱的东西。 因这事既然想起了他,她也不禁想到,他会不会也在京城…… 她摇了摇头,将他在她脑子里的影像奋力甩出去,在心中冷笑道,在京城又如何,若是被发现了,看到一次打一次。 萧樱草重新将目光集中在信上,太后此时又将话头转向了太子,说太子这次被找回来了,她到了京城以后,他们倒是可以一见,叙叙表亲情谊。 萧樱草想着太后一向喜爱太子,自然希望他们相处和睦,她在心中暗暗地点了点头,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太后又言太子比她刚好大四岁,今年满了十九以后就要开始筹备选妃事宜了。如果她那时在京城的话,倒是可以帮自己一起挑选名门小姐。 萧樱草简直对此乐见其成,她巴不得太后天天给太子选妃,最好选个十七八个女人,这样太后就没有闲工夫来操心她的婚事了,她也可以以太子当挡箭牌,落得个清净。 于是,还没到京城见到她太子表兄现在的样子,她就已经对他生起了好感。 萧樱草终于将太后的信读完了,她放下信纸,拿起同信一起寄来的一份文书,眼中波光闪过。 前几日的事,今日是该有个了结了。 说来也巧,她刚刚想去解决这事,便听澄碧进来报道:“郡主,阮公子在门口求见。” “是么,他还有脸过来。”萧樱草的唇边溢出一抹冷漠的弧度,“不要让他进来,让他在门口等着。” 知道阮君白来了,她反而不那么着急去解决事情了,既然人家都眼巴巴地凑上来了,不让他多等一会儿怎么对得起他那份“苦心”。 既然要装作一副恶心兮兮的痴情样,那就让他一次性装个够。 萧樱草唤来侍女,为自己泡上了一壶热茶,慢慢地看着茶注满茶杯,整个人端得是一股悠闲自在的情趣。 直到第三杯茶喝完,她才闲适地问澄碧道:“阮君白现在怎么样了?” 澄碧答道:“他还站在门口,一副不等到您出来就不肯走的样子,而且他站在那里太醒目,还吸引了一群路人跟着在旁边凑热闹。” “看来,这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萧樱草的嘴角浮现一丝挖苦嘲讽的笑意,“既然如此,我就去会会他,也好让他认清,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随后她起身,向外走去,不紧不慢地走向府门。 推开勇毅侯府的大门时,萧樱草果然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