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即兴表演。服饰道具灯光音响,完全不惜工本,致力尽善尽美。 第一次开锣,成绩不算很好,平均只有七成观眾入座,但报章杂志给予云映月极高的评价,说这是新派粤剧,还说是粤剧史上的大跃进、里程碑。 云映月每届演出,只做一个剧目,演期也只有一个月。由于杨竞筠编剧需时,宋星寒他们也需要时间排戏,所以每次也要相隔差不多大半年才开锣,在当时来说,算是极小產量的戏班。 渐渐,观眾开始认同他们的努力,也接受了云羽衣的「担正」,票房越来越好,由第三届开始,已是场场绝早爆满。云羽衣和杨竞筠得到鼓励,更是把全副心神都放到云映月去。 时代在变,观眾的口味也一直在变,粤剧电影,也无可避免地由最高峰慢慢走下坡。但观眾对宋星寒仍是偏爱,在影圈吹着淡风的当儿,她的电影总还可以让观眾掏钱买票进场。 在云映月休班的时候,宋星寒便努力拍电影还债。还的,都是片债和人情债,想来只要再还上两、三年,她也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这一天,杨竞筠的太太叶雅清约宋星寒喝下午茶。 叶雅清从手袋里取出一叠信件,放在檯面。 宋星寒瞥见信封上写着「杨竞筠贤兄亲啟」几个娟秀的字,马上便认出是云羽衣的手笔。 「星姐,你看看这些便明白了。」 「这些是私人信件吧?」宋星寒皱眉:「我们怎么可以私自拆阅?」 「星姐,你是君子,我是小人,一个小女人而已,现在人家都明目张胆下功夫了,我还要讲究那见鬼的风度和教养么?」她冷森森地说。 「你不肯看,可要我唸给你听?这一封是『金风玉露一相逢,已胜却人间无数』,那一封是『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还有这封,『山无陵,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宋星寒抢着说:「你别误会,这不过是以诗词入曲,研究剧里曲词罢了。」 「对,他俩一直借研究粤剧为名,旁若无人地廝混。」 「竞筠和羽衣之间绝无曖昧,他俩不过是志同道合的好朋友----就像伯牙和子期一样惺惺相惜而已。」 「何止志同道合?简直就是情投意合了!」叶雅清抿抿嘴:「现在整个演艺界都传得闹哄哄了,就你一个糊涂?你是纯,还是蠢?是装聋扮哑,还是忍辱负重?」 宋星寒一怔:「你不要听别人说是说非,你是竞筠身畔人,总要相信他支持他。」 「就是因为我是身畔人,才什么也瞒不过我----他心里另有人,我怎会不知道?」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在外头跑,就是回来了,也只躲在书房里,整天心神彷彿,两天跟我说不上三句话。」 「我自问也算是个好妻子,家里内外的事从不叫他费心,他爱静,需要空间,我都由他,但他在我跟前想着别人,我是再也忍受不了!」 「你以为我是没事找事?你可知道我咬着牙关忍耐了多少个晚上?你可明白两个人同床异梦是一件多悲哀的事情?我实在是撑不下去了,才厚着脸皮来找你。」 -待续-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