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滔天又如何,让那些人去斗,她就等着坐收渔人之利。 叶晴的孩子死了算什么,再多死几个人她也一样无动于衷。这世界原本就是优胜劣汰,弱者就应该去死,免去受辱之苦。 郦华亭病倒了,把自己关在卧室里,睡了两天没出门,秘书多次要送她去看医生,都被她拒绝了。 覃颜闻讯回到湘湖水岸,给郦华亭两个选择,“一,去医院看医生;二,让医生到家里来看。” 郦华亭蜷在被子下面,“我只是太累了,休息两天就好了。” “亭姐,你两片唇起满血泡”,覃颜摸了摸郦华亭的额头,“而且现在还在发烧。” 郦华亭叹了一口气,“我的病医生是看不好的。我是心病。” 覃颜,“我就知道你有事瞒着我,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还是你根本就没把我当朋友。” 郦华亭拉过被子盖住脸,良久,“在我童年留下阴影的人……是昆仲培。” 覃颜,“……” 郦华亭,“我一直记着那张脸,记着他左胸有一片胎记……我去昆元工作,其实是为了,复仇。二十多岁时样子跟小时候变化很大,我觉得他不可能认出我,我跟你说过的那位女同学,突然从我生活中消失,打乱了我所有计划……” 覃颜的心在滴血,“亭姐……” 郦华亭,“我在昆元经历了那么多事,还能全身而退……现在想想,他应该认出了我。” 覃颜,“亭姐,这么多年,这件事你一个人藏在心底……亭姐,我来替你复仇。” 郦华亭,“在你之外还有一个人知道,就是那位女同学,我和她一度无话不说,这件事我也告诉了她。” 覃颜,“那位女同学,她的名字叫柳上水是不是?” 郦华亭掀开被子,“你怎么知道?你有她的消息?”,握紧覃颜手,“她现在在哪里?过的好吗?结婚了吗?有几个孩子?” 覃颜,“上次我去德国看父母,她去农场找过我。她让我不要跟你提起她。是的,她已经结婚了,看起来应该嫁的不错。” 郦华亭点点头,又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说到这里笑了,眼睛弯起来的时候泪水也流了下来,“我这次病要是好不了,死也瞑目了……” 覃颜,“亭姐你乱说什么。” 郦华亭复又躺了下去,喃喃地道,“没想到昆城和昆仲培一样,也是衣冠禽兽。” 覃颜,“……亭姐,昆城在法国犯的案子,你知道了?” 郦华亭,“嗯。让我想起他老子当年是怎么对我……” “亭姐,不要说了”,覃颜抱住郦华亭,“过去事就让它随风去吧,不要再去回忆了,回忆是条不归路。” 郦华亭,“覃颜,我希望你永远善良。”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