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还是......”李景恪贴着他的唇瓣,眼中仍然带着笑意,含糊叫道,“小宝。” 池灿浑身一颤,那股热流从耳边一直抵达心脏,半边皮肤下的血液仿佛都在奔涌。 李景恪的吻一开始温柔而缱绻,感受到池灿的主动和顺从后,便按着池灿的后背,开始一点一点深入,撬开池灿的牙关,他尝到了池灿嘴里的薄荷味。 在断断续续的震感好像终于停下后,池灿趴在李景恪身上,只隔着一层衣服侧耳听李景恪左边胸口的心跳。 他刚喘匀气息,胸腔和肚子一起一伏都碰得到李景恪身上坚硬的肌肉。 池灿也感觉得到李景恪将手搭在了他的后背,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 他舔了舔唇瓣,因为刚刚接吻的时候太激动哭了脸,所以没有抬头,只是问:“哥,你刚刚去哪了?” 李景恪手上没停,沿着脊背往下按了按,刚好按在池灿酸痛的地方,听见一声闷哼,笑了笑,说:“去工作室见到了你的伙伴小酥肉,唐殊也问为什么池灿半年没来了,他想让你陪他一起去看电影。” “不要吧。”池灿还是难为情的,脖子和手腕上空了,却时不时发痒,他下意识就拒绝。 李景恪垂下眼看他,池灿能感觉到,忍不住抬头看去,想了想,才改口道:“我其实也挺想他们的,都高考完了,再不去好像是不太好......” “今天还去看了看房子,”李景恪忽然说,“住大房子什么感觉,想要吗?” 池灿不清楚李景恪为什么这么问,对此颇为敏感。李景恪缺不缺钱又从不告诉他,他知道得很少。但比起从前,现在自然是好了很多的。 他记忆没由来变好,发现他想要的李景恪好像都给过了他,无论是画在手腕上的手表,还是他曾经以为无望的生日蛋糕、雪山之行和许许多多偶然提过的愿望,都已经通通实现。 “我们只有两个人,就哥和我,”池灿转过头,拿下巴抵在李景恪身上,很慢地说,“不一定需要大房子的,现在就很好,以后我也会赚钱,我们就能买个新的小房子。” 李景恪缄默安静了一会儿,仰躺着看见的还是头顶生着霉斑的墙壁,眼前浮现的却是在阳台窗口看见的粼粼波光,阳光的鳞片仿佛是落在了人的眼里,他眼中就流淌着一条灿烂的河。 见李景恪不说话了,池灿擦了下眼睛,撑着李景恪的肩膀坐起来,横跨在李景恪身上,他实在执着不已,又问:“哥,你前天晚上到底去哪了?在哪睡的觉?” 李景恪看回池灿,哼笑着捉住了池灿的手,问他:“被你气走了,在哪睡的觉关你什么事,你怕我在哪睡觉?” 池灿垮着脸,抬腿要从李景恪身上下来的意思,李景恪也不急,屈膝将他顶了回来,说:“在工作室里睡的。明天就带你跟我一起去上班,记得要给唐殊回礼,要谢谢他,听见没有。” 池灿身下不稳,一下倒回了李景恪怀里,头发弄得乱糟糟的。 他这下又鹌鹑似的不吭声了,颈侧被粗粝的指腹摩擦时他却绷紧了腿,厮磨一通下来四处已经热得汗涔涔,有些湿了。李景恪带着他转身便反压过来,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胯骨。 七月,云雾奔涌,烟霞璀璨,池灿的志愿录取结果下来了。 这一年分数线与去年基本持平,他被一志愿的学校和专业直接录取,读的是新闻,倒也不是因为突然之间有着多么崇高的新闻理想,不过是高三学习看书的时候受了点触动,有了一些兴趣,而且他觉得妈妈如果能看到也会喜欢。 虽然他以前总是爱玩,贪图享受,但妈妈跟他说过要好好做人,如果能对别人有一点儿帮助和贡献,就更好了。 学校里统计了学生的录取情况,又重新放了张新的大红色的金榜,池灿的名字写在那上面,名列前茅。 池灿是跟李景恪逛四方街超市买东西时,顺路路过学校,和李景恪一起在那金榜上看到的名字,已经晚了好多天。 大家早都知道筒子楼角落里那家的弟弟成绩优异,人也乖得很,在楼道里碰见了还是那么懂事,会打招呼。 不过李景恪跟池灿一起的时候,那些人不跟李景恪打招呼,李景恪也没有想要认识的想法,充其量都是陌生人。池灿招完手回来,脸上挂着讪讪的笑容,被李景恪按了下脑袋,再抬起来又好了。 池灿一进屋就迫不及待扔下手里的塑料袋,搂着李景恪赖皮似的蹭上去,哼哼道:“他们夸我就是夸你,夸你教得好呀哥哥,以前我在班里吊车尾,现在替你扬眉吐气了。” 他把李景恪的衣服弄乱了。李景恪一手挽着他,冷情冷面又一手把他拨开点,将买回来的东西放稳在桌上,然后才看向池灿。 “别不高兴了,哥哥。”池灿抓着李景恪的手让他摸摸自己。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