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恍恍惚惚,好半晌回过神来,看眼“一脸别人家孩子多好”的爹,望着那笑意盈盈的皇帝爹,眼眸闪了闪,带着分戏谑开口:“父皇,您可话别说这么满,什么叫早晚都得孤干呢?这些奏折可是儿子给您精挑细选出来的,一波求开后宫的,一波让您老小心功高震主的。” 说完,太子一脸受伤:“我就那么不懂事吗?不让你们小别胜新婚一下?” “那既然懂事,你何必单拎这些出来?”崔宇靠近,哪怕现在自己孙女都有了,还是一如往常,没好气得弹弹自家儿子的头:“弹一下聪明点。做人何必为别人的言语忧神劳力。这又不是第一年又这些不和谐的声音,御膳房都不要当柴火烧了。” “但……但总有些不一样。”太子闻言抬眸看眼崔宇,垂了垂首,扫眼戴平,等人看过皇帝许可把宫侍全带下去后,才悄声哼哼:“有人内涵王与马共天下。” 崔宇闻言,沉默许久:“说贾家?” “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太子深深叹口气:“虽然消息还没确切出来,但是自打琏儿进了孔家后,这还是有消息传出来的。” 崔宇闻言,拍拍自家儿子肩膀,“衍儿,就说一点,你爹这皇位我还真不想坐。虽说这些年过去,不可否认这至高的权势用起来偶尔还有点爽!但更多的却是夜夜不能寐的愁苦,气候不好大旱啊,寻了新粮种,推广种植啊,要牵动土地改革啊,要迁百姓到东三省这还没落实呢,盐政又是贪污腐败,又是……” 崔宇叹口气:“想想,光这两年推粮种进行土地和赋税改革,我都还只微微动了一小步,还没全国推广,可白发都出了一根。你要是想登基,我都能立马让位。” “爹,”太子闻言急了:“我……这问题又不在我身上,是……” “那是谁在你身边提呢?你难得这么扭捏。”崔宇面色郑重了一分:“衍儿,我只有你一个孩子,你要是没安全感,要学你二姑姑,那疯得是我。” “爹,我……”太子面上一红,低声认错:“爹,我也不是想试探你。只是我所接收的消息,别的朝臣别的人不知道,他们作为您的拥趸,看到的只是贾家一日日的势大。现如今还要跟衍圣公孔家结亲家的。假以时日,有文有武还有民心甚至连经济,不说经济命脉,但是衣食住行,他们的确有产业涉猎到了。而且还有皇族嫡支,这一股势力,想着就很可怕。” “是很可怕,都断袖了。现在连父皇都只剩下在祈求贾琏贾蓉别断袖,早日生儿传宗接代。否则,说句难听的,你所言的这些日后没准都会成为绝户产,上交国库。” “他……”太子深呼吸一口,眸光带着一分不可置信:“他真不管贾蔷?” 此话一出,崔宇面色瞬间沉了一分:“承衍,你也一不留神长大了,这消息够灵通的啊。” “还请父皇恕罪。” 看着屈膝下跪的儿子,崔宇缓缓吁出一口气:“衍儿,这一跪,朕不拦着你。你跪着,好好想想。我们好不容易打破所谓的潜规则,难得和和睦睦一起朝着一个目标奋斗,都是为了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好。忠义并肩王,的确身份尊荣,当然,也明说了,你的皇爷爷也是略有偏心。但是在国家大事上,泰兴帝没有任何的偏心,还有他自己赚来的钱财,他也是按着律法继承原则分配的。贾蔷是他的嫡长孙,连他爹的份一起拿了,得了六成的家产。是家产,不是产业。产业全在朕这里,这些年我也在逐步交给你去锻炼发展。你爹我自己是赚不来那么多钱的。” “贾蔷有的不过是一个蔷薇观,这还是贾珍掏了贾蔷的钱,帮人把钱转化成产业。至于贾蔷还剩下的私产,不管是谁授意的,但是贾珍的的确确,凑够了八百万两银子捐给了国库。所以朝廷才有多余钱去发展东三省。有那么多福利吸引百姓迁居过去的底气。” 顿了顿,崔宇垂首扫眼面色有些红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