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从血缘上论其实是我姑姑,她出宫的时候带出了尚在襁褓中的父亲。可惜父亲资质平庸,又懦弱, 她便挑选了自觉最聪慧的女子,从而得了我。”余先生不急不缓道来:“我的确挺聪明的。” 说到最后, 余先生擦擦嘴角流出的血迹, 面露困惑的看眼崔宇:“你为什么又要以身犯险呢?你为官, 这叫身先士卒, 可你是皇帝,实在不行,把那个大理寺宋八慈派出来也成。” “父皇给我算了命,说我有贵人相助, 能找到那传说中的龙脉,拿到那传说中的神器。”崔宇叹口气:“再者,我离开皇宫了,他也好寻宝。他打算组织一场皇宫大型地道清理活动。” 至于用的名号却是万分坑儿子的—为了选秀女,打扫皇宫各院。 余先生又觉得喉咙弥漫着股血腥味了。 “你……算我白忧愁了,我要继续睡觉清醒清醒。” “打扰先生了。”崔宇神色带着分恭敬,颔首示意了一下,才走出房间。他知道余先生是强撑着身体来告诉他那些前尘旧事的。 光这份心,便值得尊重。 辞别之后,崔宇按着收集的信息,有条不紊的带着人追查蛛丝马迹。 而贾赦也知晓崔宇有要事要办,所以倒也大方,每天给个鼓励的吻,充当行动上的支持。至于牵涉其中,贾赦倒是没想过。因为以他现在的能耐,还真玩转不了这些错综复杂了几代人的恩怨情仇。 贾赦没啥好干的,除了陪余先生养病,便是安排人沿路去赎回东西了。这熊孩子自打有了后娘,这贴身衣物料子基本都是贡品。不赎回来,没准反倒是祸害那些买的老百姓。万一某个不识货的用了,那便是僭越,重者能被杀头的。 当然,也少不了去被“借”的衣服人家,送个礼。那个留宿的更要感谢一番了。 “赦叔,我哪有那么不懂事,专挑大户人家下手的。东一件衣服,西一件裤子。” “你还有理了,看看那衣服,补丁没两个,说明还算新衣服的,懂不?”贾赦对老百姓的衣服使用程度如今倒是有些了解了。 没准这还算出客衣—招待客人的时候,或者进城,专门翻出来穿一次。 “就当花几个铜板买个心安。你叔我为了你,可撒出去不少钱的。”贾赦说完,也不愿在此时上纠结了,边剥桔子边问:“今天感觉怎么样了?脚还没好,就敢打架,你当自己牛蹄子呢?” “那不是人找抽吗?猥、琐的看着我。霍叔祖父说了,在一个看起来陌生的地方,就得先用武力威胁,”贾珍斜靠在软塌上,张嘴迎了贾赦塞过来的橘瓣,当即眉头皱成了一团:“酸!” “小地方又没什么好东西,将就一点。回去给你吃好吃的。”贾赦抬手尝了一个,当即脸扭了一下,咽下去后,忙不迭拿茶盏灌了一口,冲冲味道。 待嘴巴里的酸涩味道消散了,贾赦一抬眼,便间贾珍面上忽然间带着分疑惑,旋即问道:“怎么了?” “叔,我忽然想起来了,那嘴、贱说完,还有个穷酸书生提醒了我一下。你说奇怪了,小地方的秀才不是很受待见吗?尤其是那种年轻的。我在牢里遇到的那个,据说是要赶这一届的恩科的,但被打折腿的。” “打折腿?”贾赦面色凝重了一分:“这怎么可能?秀才也是功名在身的人。若是私仇,被打折了腿,那算重案了,县令得差个水落石出,否则传出去了,这县令文教考核要下等的。” “是吗?”贾珍接过茶盏,喝了一口:“看起来那点头哈腰县令有问题啊!叔,别削苹果了,今都吃两了。” “那给你敲坚果?”贾赦边拿坚果,边道:“什么点头哈腰啊,你现在都是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