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贾赦惊了:“先生身体不适合长途跋涉,他……” “他要干的事情,你拦不住。”泰兴帝沉声:“再者,茜香又与前朝那些余孽有所联系,你想想他名字—余仇己。这事不彻底解决掉,他是余生都在仇恨自己。你说说他干啥这么高道德标准的要求自己呢。” 哪怕是出身对立面,泰兴帝感觉自己还是得佩服一句,外加埋汰一下。人呐,偶尔也可以自私点的。 说完这些战前事,泰兴帝示意贾赦去看他心心念念的先生去了。待人一走,泰兴帝上下扫眼崔宇,深呼吸一口气:“幸亏你今日是有正经事来,否则朕不想见你。” “多谢父皇关心。”崔宇想想半月前那飞来的蹴鞠,哭笑不得,弯腰行礼,感谢泰兴帝相助。 “那是,我……”泰兴帝倏忽面露茫然:“刚才说到哪里了?” “正经事。我这次前来主要是向您讨教征讨茜香一事以及后续的处理。虽然……”崔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将先前您批阅与此相关的奏折阅览了一遍,但还是有些困惑,还望父皇您指点一二。” 泰兴帝听完,心理开心,但是面色却依旧露出茫然之色,眨眨眼:“指点?” 说完,泰兴帝又是揉揉头:“等等,我先去喝个药,脑儿疼。” 崔宇闻言,自是扶着泰兴帝喝药去。 喝完药,泰兴帝再问了一遍啥事之后,沉默半晌,指着还在修建的儿童乐园道:“治理嘛,武力威慑是一方面,但文治也是重要的一面。举个简单的例子,环境对人影响是巨大的,看看贾珍,也不蠢,但是被宠成什么样子?要真正把一个奇葩的地方收为己用,就要武力斩杀老的,留下小的,用文,说实在点,最初一段时间,像培养死士一样都成。至于那个部落的文化,符合我们统治需求的留下,其他的全部斩草除根。汉武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也是这个理。” “这些事实,虽然残酷了点,但是你不接受也得接受。”泰兴帝拍拍有些沉默的崔宇,渣得浑然天成:“你的出身注定了你得有这一遭,因缘际会的,你又是最合适的人选,就必须成长起来。你自个再想想吧,我去玩了。” 崔宇:“…………” 崔宇感觉自己没挥拳揍人一下,还是多亏了二十几年来形成的忠君爱国思想,否则得咆哮的摇着泰兴帝肩膀怒吼。 正打算找个地方静静,贾赦拎着酒壶来了:“咋地啦,叔叔让我来给你送酒,说是你要喝?” “他呢?” “在帮余先生打手心板呢。蓉儿又调皮没完成功课。”贾赦叹口气:“叔叔还安慰蓉儿说没事,反正蓉儿科考名次肯定比我这个当叔祖父的高,然后先生气着了,说他要培养个正数第一的状元来。然后啊,皇叔叔他又挑衅,说有本事来个六连元。总而言之,针对孩子教育问题,这两都是望子成龙型的。” 边说,贾赦拎起酒壶替崔宇倒了一杯,“你呢,不开心啊?” “就说怎么治理问题。”崔宇一饮而尽,苦笑了一声,道,“真的,有时候拔苗助长会死人的。” 闻言,贾赦颇为担心的看眼崔宇:“你有什么话别憋心里啊。虽然我也许还没什么解决之道,但是当当簸箕还是可以的。” “好。”崔宇举着酒杯看了眼贾赦,声音缓缓响起:“说来嘛,其实就是有些固有的思维我现在一时还扭转不过来。像你,想通了,就上进苦学了,贾珍没开窍,但上面有他爹压着,虽然抖,但也没蠢的像神爱公主一般。” 崔宇捡着一些对自己被迫升官的抑郁,告诉了贾赦。至于那带着统治意味的残酷,他却舍不得跟贾赦诉说。 位越高,权越重,有些事不得不为。 但他心里有黑暗不假,可贾赦就是个小金乌,何必知道那么多龌龊事。 一提神爱,贾赦来气:“见过恶心的,还从来没见过像他们这般无耻恶心的,什么……”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