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他舅舅走人,五皇子想到自己得到的消息,托腮琢磨了一番,直接起身去了宁府,对着贾珍言简意赅:“让你爹出来,本王要跟他做个买卖。” “殿下,请您注意用词,并未封王,无法用此自称。”宋学慈瞧着跟螃蟹一样二五八万拽的哥哥,一字一顿,冷声道。 在皇子赐爵这事上,泰兴帝超级抠门,没有从前惯例—皇子出宫建府,不管得宠不得宠的都会有个王爵,以此代表着皇子独门立户了,也代表政治意义上的成长。但他老人家就是硬扛着不给。皇子拥趸们几次就此上奏,可把他老人家逼急了,户部直接把那些上奏臣子的部门的年度预算给扣了大半,理由便是要挪作王爷们的俸禄支出,然后更绝的是这理由大大咧咧白纸黑字写邸报上,发放全天下。有爵的王爷们国库也要出钱养的,但若只是皇子,内务府和宗正寺领钱。 一个王爷,一年不过俸禄折算银两,最多不超过三万。但老百姓不这么觉得,他们只看得到最后那个天文数字。 他那些兄弟们还想要争民心呢,哪里知晓他爹能办事能这么绝。自然封爵一事也就不了了之。当然他们也知晓,皇帝这是打算等新皇继位后,让他拿爵位做兄弟情呢。不过,对于他们兄弟间偶尔那本王一词来耍耍威风,只要不在他老人家面前,也算另外一种形式的“民不告,官不究”。 可他现在要追究! 谁叫他看人不爽! 就算投、毒没老五的份,可这人脑门子写着使坏两字呢! “你哪根葱啊,竟敢跟本王这么说话?”五皇子冷哼一声:“套层大理寺的皮就觉得自己能耐了是吧?告诉你,你们那谁,老八见到爷还得乖乖叫声五哥呢!” “殿下,小吏我是按着律法跟您说话!”宋学慈沉声,冷哼一声。就光长他九百多天而已。 “按律那就查你的案去。” “…………” 眼见两人一言不合似有打架的架势,贾珍直接溜了。他现在待家里,也是不得安宁啊! “你给我站住!”正怒目而对的两人难得兄弟齐心,齐声喊了一句。 “呵呵,我……”贾珍扭过头来,对着两人讪讪一笑,“我……我去请爹。” “快去!” 贾珍:“…………” 收到消息的贾敬还没反应,这边太子爷却是炸了,“老五来宁府干什么?” 边说,太子爷揪掉山羊胡子,换了身衣裳,气势汹汹从角门出,大门进,宣告自己在宁府唯一的地位。 容忍宋学慈在宁府小住几日已经是他最大的承受极限了。 绝对不容许其他皇子觊觎贾家! 贾珍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持续性的恍惚。 贾敬对此笑笑,起身配合太子爷的演出。反正五皇子倒不算毒,没准跟他儿子正好还是凑一对—没头脑与不高兴。 一见太子登场,再看看贾敬跟个小内监一样在人跟前,什么都头好好好的,五皇子只感觉心里堵着口抑郁之气:“要是我年长十岁,贾敬是谁的伴读还不一定!” 太子豪不矜持的翻了个白眼:“可惜没有如果。你恐怕除了崔宇和西北铁矿图,也没事了吧。知道贾敬为什么要来见你,因为孤想见你了啊,亲爱的五弟啊,坐定那么长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