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内密探在一定程度上还是有些用处的,今日丁大伯所说的他们也通过某种方法,已经六天前就已经查证了。 今日崔宇走这一遭,问这些,无疑是想给那些背后的邪祟看,将大户丁隐在的危险,以及将他们这一行的危险都转移到他自己身上。 转移的方法很简单—猎房里的某个小角落掉出个密件。 很狗血的方法。 很拼他的这些年在梨园看戏锻炼出来的“演艺”了。 贾赦深呼吸一口气,正想先脑海排练一番等会如何通过自己的一惊一乍的大嘴巴往外泄,便见眼前有一只手挡住了他的去路。 崔宇深呼吸一口气:“我牵着你吧,走路别低头。” 他们这一行,前方有熟路的村民开道,有他们随行的护卫,这路已经非常平坦了,但贾赦毕竟是个在家里也能坐轿子得人呐。他倒是不觉得贾赦娇气了,就像被人精心养护的牡丹与路边的野花,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命运的不同。 贾赦抬手过后,感觉自己似乎触碰到了崔宇手心里的汗水,油油腻腻,腻腻歪歪的,让他忍不住心疼一分。 这个硬是自己扛着,有苦又泪往肚子里憋的男人啊,真不知日后若是知晓了真相会不会想话本里写得那样性情大变? 嗯,该不会连他一起怪吧…… 直到小猎房前,贾赦才回过了神。他竟然一口气走了将近快两个时辰的路? 贾赦托腮,看着眼前忙碌的崔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来他贾赦真是个蠢货!光脑补就能被拉走所有的注意力。 才不会说自己还偷偷脑补了一番,也许他爹在他小时候这般拉着他爬山,他没准一口气爬十座山,再猎个老虎的。 哎…… 没准真是他弟弟? 贾赦目光茫然的看了眼崔宇,目光久久停留在崔宇那似乎透着坚毅的背影上,手下意识的揉揉,感觉自己还留着一份温暖。 没准也有这个可能呢?否则他怎么当初一见面,就拿他爹作比较呢? 崔宇回眸看了眼贾赦:“恩侯?” “啊?”贾赦吓了一个激灵,下意识的看眼崔宇,迎着人那深邃的眼,后怕的拍拍胸,忙不迭心道:是……是崔宇给他的感觉跟他爹一样可靠,可靠! 回过神后,贾赦急急忙忙靠近崔宇,感觉自己应该按着“戏本”开演了。 深山中供猎户短暂休憩的茅草屋挺小,除了一张床,墙壁上还挂着些打猎工具,其他不过一尺见方,容得人转个身罢了。村子里现如今生活条件好了许多,也没人当猎户,需要拿命来挣钱。故而这小小的茅草屋也多年未有有居住过。 崔宇进屋之后,贾赦再进去,便也容不下其他人。 没多久,守在屋外的一群人便是屋内传来惊呼:“来人,拿个锄头,哦,是拿个铲子进来。” “大人,发生了什么事,您……”贾家一行护卫皆是焦虑无比开口。 贾赦在屋内,感觉自己可以偶尔去客串一下花旦了,演技超群,语气十分倨傲着:“没事,那铲子给我递进来就成。” 武艺忙不迭寻了铲子往屋里送,众人透着那微开的房门,只见得崔宇正弯腰钻床底下,似乎发现了什么。 所有人:“…………” “大人,让奴才们来吧。” “没事。”贾赦捏着鼻子,一脸被呛到了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语调万分悲痛的开口:“谁叫我摊上这些上峰呢。你们赶快在外给我烧些茶水。” “大人……”武艺等人还要再劝说一句,不是他们担心崔宇挖坑,是担心他们这家主帮忙挖坑会拖了崔大人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