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尚荣是赖嬷嬷,他母亲心腹陪嫁嬷嬷的孙子,而且经过赖家全家男丁被杀,女眷发卖之事,对贾赦那是恨之入骨,很值得为他所用。而且赖尚荣到底读过几年书,也正儿八经懂些事情,比一般小厮用起来虽说不顺手,可是有些事情不能跟清客详谈,却是可以跟人说。 毕竟,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赖尚荣需要攀附他才能活下去。 贾政看眼低眉顺眼的赖尚荣,眸光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开口:“赖尚荣,老爷我自是最为信你的,连与李幕僚赴宴都带着你去,可是你又有什么能够让老爷高看一眼?” 一听到这话,赖尚荣心下一颤,知晓定是贾政有事要他去办,当即面色毫不质疑道:“只要老爷能够用得上奴才,奴才敢为老爷您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何必说这些虚话。”被贾敬直白的冲了一回,贾政感觉自己深深的嫉妒,贾敬之所以能对他这么傲,靠得无非就是长和宁府。 现如今他为何不能对赖尚荣如此?他也是一家之主! “老爷我将那两个该死的竖子交给你处理,给我解决的漂漂亮亮。” 赖尚荣闻言,眸光闪了闪,过了许久,压低了声音,悄声回道:“奴才曾经听过祖母讲过古,说某家后院争斗,将天花豆伽放在了小孩子的衣物中……” “哈哈哈!” 因为找不到主子,小主子身边又有人守着,所以闲得无聊跟随了一路的太子爷密探们怜惜的瞅眼贾政所坐的普通榆木制作的马车,啧啧了一声,你说这政二老爷也真是够傻逼的,大白天的密谋也不考虑考虑周围的环境。 还没出敬大道长的地盘,就想着害敬道长那汤圆滚滚的孙子,不是找死吗? 见惯了皇家血雨腥风,杀人于无形的密探们对于贾政这种,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禀告,总觉得从自己嘴巴里说出来,太拉低档次了。 但事关子嗣,自当事无巨细禀告。 贾敬闻言,难得直接青了脸,黑如锅底。 这边,贾赦暴跳如雷后,愣怔:“赖尚荣怎么如此恩将仇报?不知悔改!” 贾赦对此也挺生气,赖家之于贾家,就像贾家对于皇家一般,虽然他贾赦不太喜欢继位的九皇子,觉得人捡漏后,各种暗戳戳的,带着股后宫争斗风管理着朝堂。但那个时候,他恨当今有意就此结案,拿他荣府大房当顶罪羔羊,恨北静王替贾政保举升迁,人在任上的事情也怪到他们这一房,怨恨北静王落井下石上下活动保二房,恨贾政能够一句犯官不知,一句家主是大哥,就推诿得干干净净。 所以,一回来的时候,他不管不顾对着貌似显灵的老爹最怨最怒的就是这事,他不要当家主了。 但是经过他爹一顿抽打,外加这些年的用功苦读,尤其是律法方面的学习,让他发自肺腑承认贾家是有罪的。要不是泰兴帝虽然有些提防贾家,可也是越老越恋旧,护着贾家,否则贾家就会更早的落败了。 当然,认识是一回事,但暗戳戳还是有那么点点的小心结。对于帮着贾政活动的北静王,那九皇子后来的皇帝…… 这些人,他不会落井下石,可也不可能让他好脸相迎。 反正,他就是心眼比针还小,还小! “敬哥,太气人了!”贾赦牙齿咬得咯咯响:“我虽然恨老二,可是分家之后,我也从来没去打压过他,甚至那老太太的嫁妆我都给了他八成。”剩下两层他给那个现如今远在扬州的四妹妹贾敏了。 对于贾敏,他没什么好印象,但也没什么坏印象。他写信的时候也说得清楚,这是贾史氏的东西,别对他这个当哥的有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