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比自己和成弘毅的位置还靠前? 那么其他人呢? 中间少了一个人隔着,这回是站在唐禀前面的成弘毅直接排在了赵晓光的后面。 刚刚唐禀不经意间将这个名字叫出了口,赵晓光猛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凶狠和不耐烦,又很快地转回了身去,全然一副没有见到他的样子。 “……” 唐禀不解地望向成弘毅,成弘毅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显然也不是十分好奇赵晓光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队伍在不经意间又向前移动了几个位置,很快就到赵晓光了,他看起来有些畏惧,缩着肩膀就进了那扇还在向外淌血的大门。 离得近了,血腥味更加浓重,唐禀不禁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赵晓光前脚进去,没过两秒钟也跟着叫了起来。 唐禀听见对方凄惨的叫声中也混杂着“对不起”的声音,就跟所有人一样。 但也许是离得更近了的缘故,除了含含糊糊的道歉声他还听见了一点别的声音,赵晓光断断续续地说:“你也别怪我故意把你们丢在那里,谁让你们木头不够的!” “是!是我最开始刻意隐瞒了你们说我身上没有了!但就算我没有那么做你们也用不了我的钱,还是要被留在那里!” “不!不!这些钱是我省下来的!我凭什么要分给你们!你们不过是请我吃了两天的饭而已,那里的东西那么便宜!” “啊啊啊对不起……不!不是我!是你自己没有踩好掉进河里的!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所以才提议一步迈两块木桩过河的!要不然我们都得冻死!不不不不是的,我没有故意让你在前面探路,我没有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 “黄小萌?你来找我做什么?你应该去找老雕!是他把你横在木桩上踩着你过河的!我都听见了!昨天夜里他说梦话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里面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异常嘶哑,要努力拼凑才能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赵晓光似乎是陷入了什么恐怖的刑罚当中出现了幻觉,或者如果他不这样不断说话的话就会失去意识和理智……究竟是什么唐禀二人也不得而知了。 唯一知晓的是等铁门再次从里面推开的时候,里头的血腥味更加呛鼻了。 下一个就是成弘毅了。 跟之前所有进去的人都不一样,成弘毅腰杆挺得笔直,双肩自然低垂,走起路来派头十足,半天看不出被吓到的痕迹。 只是进门之前他最后扭头看了一眼,留了一个令唐禀觉得安定的目光。 “咣。”铁门紧闭。 与此同时另一扇门突然打开,玩偶头的工作人员冷酷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下一个。” 下一个自然就是唐禀了。 唐禀担心地望向成弘毅进去的那扇铁门,里头还暂时没有任何动静,他却不能耽搁了。 下意识地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唐禀迈步走进门中。 “哐当。”铁门再次关闭。 十秒钟过去,两扇铁门当中统统没有传出任何声响。 半分钟过去,里头依旧悄无声息。 这个时候排在后面原本已经麻木的人纷纷抬起头来向那两扇闭合的铁门望去——前面进去的人还没有人能像他们两个挺这么久的时间。 一分钟、一分半、两分钟! 人们开始交头接耳,纷纷议论起他们在里面经历了什么,为什么没有一点动静? ……三分钟! 仍旧是没有声息! 难道并不是每个人都要进去受刑? 还是他们太能忍了,能忍住不叫出声音来? ……那两个看起来像学生的小伙子到底是什么来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