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像脖子出原本是一条很小很小的裂缝,加上我用铁锹大力的一挥,“卡巴”一下子,整个头颅从腔子上滚落下来,与此同时鲜血竟然从这石像里喷薄了出来。 我和皮包都吓傻了,傻呆呆的愣在当场。石头人怎么能流血呢?再等缓过神来回头一看,那骷髅司机早已经灰飞烟灭,化作一团渣了。 我大脑随之是一阵强烈的剧痛,“扑通”一下子跌倒在雪地上,耳畔轰鸣、鼻孔流血,我就看见皮包儿焦急地在我头前边儿走来走去。 又过了好久,我就趴在雪地上,我能看见自己的鲜血浸透了眼前的白色。我慢慢的又有了意识,逐渐的苏醒过来,皮包儿焦急的在我身边转来转去,见我重新爬起身来,便亲切地问候了一句,“你特娘的想吓死我啊!” 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我哪里知道什么情况,有可能是被飞出来的石块儿打到头了。” 我往皮包刚刚与司机大哥鏖战的那个方向看去,司机大哥所站的位置就还剩几片破布衣衫。他已经灰飞烟灭了,然后我和皮包又小心翼翼地往白猿石像那个地方靠拢,从腔子里边“汩汩”乱冒的鲜血已经染透了整个石身,我们爬不上去便想方设法绕到这石猴子的背后,用力一踹把这尊石像踹倒了。 大石像被踹到地,发出“吭哧”一声闷响,然后我俩就清楚地看见,从这石腔子里边竟然甩出几只断腿断胳膊来。我和皮包面面相觑,大吃一惊,一直以为这是实心儿的石头,没想到里边儿还有这样的花活。 这石猿腔子里边儿完全就是一副人类的消化系统,我们强忍着恶心作呕的感觉,走过去往那石腔子里边儿去看。 绿绿的粘液裹杂着人的肢体与躯干,依稀可辨的头颅上夹杂着很多树叶子还有木头片儿,我们拿根木棍轻轻挑了去,不出所料,是这几日死了的人的头颅。 我和皮包儿面面相觑。想了好久,我才轻轻地问,“这人都让他吃了?” 皮包儿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不知道,应该是吧。”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一闹,我俩直接给吓呆了。愣磕磕地在二妮子家的院儿里待了多半宿,等到天光大亮,我这才感觉出来整个院子的混沌之气一下子没有了。本来来到他们村子里就感觉有一只无形大手压着,让人喘不过气来,现在人一下子舒缓了好多,连呼吸都畅快了不少。 说来也怪,接连三天晚上都要死一两个人,今夜里却非常安然,没有听见炮仗的声音,也就是说没有死人,看来果真跟这俩东西有关。 这几个刨坟掘墓的官司,我俩自然是不能打的。趁着天刚蒙蒙亮路上行人稀少,我和皮包乔装改扮一番便尥蹶子出了这个村庄,并发誓永远不要再回来。 我们走了好久才走到村子与乡镇连接的唯一一条大道上,这儿有来往去大城市的班车,一天两趟,我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