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收起了它最后的微笑,暮霭轻轻地飘落下来,用它那浓黑的翅膀温柔地覆盖着大地。夜幕降临了,一切都静悄悄的。 碉楼里的刑警们在那行的率领下,几乎把碉楼的每一个角落,包括墙上的每一个值得怀疑的地方都反复地捜查了几遍, 其手段除了掘地三尺其他都用尽了。结果,仍然没发现任何可供人藏匿和逃走的暗道口不说,连可供猫鼠出入的洞穴也没有。也就是说,整个碉楼除了大门,没有别的地方可供人和动物出入。 在碉楼的大门口,那行和张文英一起问周兴宇和苏华道: “苏华丶兴宇,今天下午,季局发出进攻命令后,你们是第几个冲进碉楼的?” “第一个。后来就是武警和特警。”苏华说。 “对!我们进来后钟队就立即分咐我和舒华守住大门,只准人进,不准人出,并強调说千万不能让凶手跑了。”周兴宇说。 “你们就没发现有人从楼上下来, 也没发现有人包括警察打扮和游客打扮的人出去?” 周兴宇说: “没有,绝对没有。” “从这大门出去肯定没有, 但从楼上下来我们不敢肯定, 因为, 我们在门口可能不太注意。这要问钟队, 他说他在里面接应你们。”苏华补充说。 张文英站在一旁好象磨皮擦痒的,身子在不断扭动,那行一看觉得奇怪。这个一向遇到问题口不遮栏的炮筒子,此刻咋啦?不但出奇的不说话,还烂着脸不断扭动身子,于是问: “张文英,你咋的,扭什么?是饿了还是肚子疼?” “我,我……唉呀快点,我尿涨了!”张文英烂着脸说。 那行说:“嗐,涨了就去解呗!难道……” “啊,那边有个厕所,去解吧!”周兴宇用手一指说。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说着,张文英就向那边跑去。 几分钟后,张文英解完小便回来把那行叫到一边, 小声说: “那队,跟我来。” 张文英神神秘秘地带着那行来到厕所,又神秘兮兮地把一张纸条递给那行, 并指着厕所一角说: “呶, 就在这墙根处捡到的。你看,上面还画有看不懂的图,像鬼画符一样。” 那行接过纸条翻来复去的看后说: “这纸条的纸好像是我们公安局的用纸。只是这上面画的什么, 我也看不懂。” 张文英说:“你在仔细看, 这囗又不像口,像块地砖。” 这时, 徐敏从那边走来, 忽然发现那行和张文英在厕所里悄悄地嘀咕着什么, 她惊讶了。稍顿, 她又像明白了什么似的转身离去。 厕所里, 那行在张文英的提示下,忽然悟到那个“囗” 就是块石板。于是他像明白了什么似的按图索骥, 便在厕所一角很快找到了那快石板。 身材魅梧的那行把纸条递给张文英后, 弯腰用劲一搬,那石板便轻昜地搬了起来。 …… 红阳市公安局利剑行动指挥中心的大屏幕上,显示出天已经全黑了。可见的是近处静静肃立于山间的朦胧的碉楼和灯火阑珊的山寨民房,远处黑黝黝的群山以及盘山公路上闪射出的汽车的灯光。 指挥室里,黄再莉、周明亮、黄玉姝和季一天四位领导,正既焦虑又沉静地望着那屏幕上的这一切。从他们目光一致,表情也基本一致的脸上,可以肯定,都在等待着刑警队队长、侦查组组长那行的侦查报告。 季一天看了眼手上的时间,大概沉不着气了,说: “这那行怎么搞的?都快晚上七点了,还没有音讯。如果嫌疑人真从地道跑的话,从下午四时开始,一个多小时足够跑出十多里了。如果不是从地下跑而从地面跑的话那就跑得更远了。” 黄玉姝说: “不急。七点一到,就是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节目时间。如果嫌疑人真从地道跑的话,我估计他们还在地道里。因为,丛重不是傻子,他肯定要等七点过天完全黒后并确认没有警察跟踪的情况下才从地道里出来视机逃走。当然还有一种可能,由于这是一条两千多年的古地道,下面坍塌没有,走不走得通,找不找得到出口还是一个未知数。” 周明亮说: “这就是说,嫌疑人真要是下了地道,就有可能等于走上了一条死路?” “不错,”黄玉姝说,“但那行他们必须有两手准备, 一是尽快找到地道入口, 然后下地道追击。同时, 在可能的地道出口周围布局警力抓捕才行。 ” 黄再莉说: “如果那行他们发现了嫌疑人目标,而且就在寨子里的话,希望他们想方设法引开嫌疑人在异地抓获。” 黄玉姝说: “还是书记考虑周全。公安执勤既要完成任务,又不要惊扰百姓, 特别是少数民族村民。你们想, 如果村民们正沉浸在联欢晚会欢乐的气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