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棋牌室。这时老远就听见有人的说话声。服务员寻声带着三位警察前去,打开门一看,满屋的乌烟瘴气。丛重、龙云丰、张为力和甘正林四人正在边抽烟边打麻将。空烟盒丶瓜子壳丶水果皮遍地都是。一看就给人一种昨晚打了一个通宵的麻将到现在还在继续。 四个人一看是警察,连忙把桌上的钱收进腰包。再一看是那行队长和周兴宇、张文英,于是四人才放松下来。龙云丰还望着三位警察“嘿嘿”地笑。 丛重惊讶地问:“波洛,怎么,你们也没走?” 那行说:“走了,又回来了。怎么就你们四人,华玉凤华总呢?” 丛重说:“她和他的司机吃完晚饭不久就走了。现在肯定到红阳了。怎么, 找她有事?” “没事, 就问问。”那行说。 龙云丰说:“就是。走以前她的司机来给我们说,他们走了,叫我们留下来好好玩。这不,我们就打了一通宵的麻将, 觋在又准备打到吃中午饭。” 丛重说:“本来我们也说一起走的,但服务员给我们说,今天食宿的钱华总都付了。要退房的话概不退钱。为了不辜负华总一片好心,我们也就留下来再耍一天,打打小麻将。反正今天是周日。耍到晚饭后回去也可以。” 那行他们一看,他们说的也有一定道理,无瑕可击,于是说:“那好,你们玩吧!不过, 我可提醒你们, 麻将打大了可是赌博的犯罪行为喔!?” “不大, 不大!就两块, 娱乐娱乐。 ” 丛重说。 “你们都是大公司的老总, 不是老总也是公司的重要职员, 还是好自为知吧!”说完,那行就带着大家走了。 路上,那行越想越不对劲,又来到前台,问那女服务员道:“昨天晚上谁值班?” “不是我。是另外一位男同志。我是今天早上八点接的白班。” “你把他呼来,就说警察问他点事儿。”那行说。 女服务员便打了手机。不到十分钟,那个男服务员来了。 “昨晚你是几点至几点值班?”那行问。 男服务员说:“晚上八点到今晨八点,十二个小时。” 那行说:“你把昨晚十二点以前来退房的顾客房间和名单给我们看看好吗?” “好的。”说着,他打开前台电脑,指着电脑上的房间号和顾客名单说:“这个房间女顾客一个,名叫华玉凤。这个房间男顾客一个,名叫杨木。噢对了,他们一起来登记的还有丛重丶甘正林两个男客, 他俩住这个双人间。另外两个男客龙云丰和张为力住这个双人间。这四间房的款全是杨木付的,付到今天晚十二点正。可是在昨晚大约九点样子,杨木来前台对我说,他和华玉凤的两个单间退了,他说要走。我说,中途退房不退钱喔。他说,不退也行,反正还有四人明天继续在这里吃住玩。说完,他就走了。” 那行说:“你回忆一下。昨晚十二点以前,还有其他人来要求退房吗?比如丛重和龙云丰这四人。” 男服务员说:“不用回忆,没有。” “那晚上十二点以后,即凌晨七点以前呢?”张文英问。 男服务员说:“还是没有。” 接着,那行一个人又返回棋牌室。十多分钟后回来对周兴宇和张文英说:“现在可去邻县医院了。” 到邻县,那行他们三人也没直接去医院,而去了邻县公安局交警大队。他们向交警大队说明来意后,先调看了事故现场视频。视频显示的内容和新闻播放的要点差不多。所不同的是,交警这边的视频是全程,新闻是摘要。 邻县交警事故调查警察拿出在现场收集的大件物品说:“经我们搜索,事故现场十五米范围内,除两具尸体外,我们还找到一双咖啡色女式皮鞋,一件女式胸罩和一条女式下身内衣和一双袜子。这些东西经我们与俩死者比对,不是俩死者的。而很有可能是另外一个女人的。但我们在现场找遍了周围三十多米的地方,均未发现另一个或两个女人的所有印迹。因此,我们至今不能确定,这辆宝马骄车内究竟坐了几个人。” 看了这些找不到人对应的物品,张文英指着那双咖啡色女式皮鞋说:“那头儿,你好好看看,这双咖啡色的皮鞋你见过谁穿过没有?” 一句话陡然使那行想起一件事。有一次,在公安局刑警队下班下楼的时候,徐敏穿皮鞋的脚一滑扭倒脚了。当时她痛得坐在楼梯上起不来。这时那行从楼下上来看见了,立即脱下她的皮鞋,对她的脚进行按摸。不一会儿,徐敏便能站起来走路了。 “这皮鞋好像是徐敏的。”那行说。 “不是好像,而是就是。”张文英说,“还有这条胸罩,是我和徐姐在四天前在路边摊上买的,我们一人一条,现在我还戴着。不信你看。”说着,她就背过身去,面对墙壁伸手从身上取下了一条同样的胸罩摆在交警和那行的面前。 大家一看,两条胸罩一模一样。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