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自己据理力争,只怕又要开始日复一日,以泪洗面,毫无尊严的生活。 想到前世的暗无天日和忍辱负重,想到母亲柳嫣然的含恨而终和冤情不明,她只觉得心中烧绞着痛。当然,除了痛,更多的是恨,毁天灭地的恨。 “娇儿,娇儿……”大将军喊了好几声,却得不到回答,她踉跄着醉步,走到女儿面前,打量了打量。 只见她目光格外冷冽,完全不同于往日的柔和纯净。不知是酒意还是怎的,生生打了个寒颤。 他虽醉酒,心中却了然,她恨她怒她委屈,都是应该的,毕竟自己差一点点就将她亲手毁灭。 “娇儿,你是爹爹的亲骨肉,若是有得选,我怎么会舍得如此。爹爹我愧对于你,愧对于你娘亲。”说着说着,竟是老泪横流。 接着,他似是自言自语一般,又道:“嫣然,嫣然,你若在天有灵,泉下有知,那为夫我愿向你保证,再不会让娇儿担惊受怕,承受非难。娇儿是个好孩子,我定要给她找个好夫君,保她富贵荣华。” 顾生娇听着,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就在她转身跑出时,她看到了黑暗中孑然独立的一抹黑影。 待顾生娇走远了,那个善妒的女人从阴影处走了出来,一直走到大将军面前。 “老爷。”她搂住他,可心中是有恨的,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对姐姐柳嫣然心心念念,还起誓要保他们的女儿富贵荣华。 转而又想想自己,辛辛苦苦为他产下一双儿女,勤勤恳恳操持着这个家,可时至今日,终究还是偏房妾室,她心有不甘啊。 翌日,在墨子衍的一手安排下,林忠简单做了易容,扮成三十多岁的模样,带着一份厚礼前来叫门。 府丁见来人装扮不凡,出手阔绰,哪里敢有丝毫怠慢,忙慌不跌的前去通禀。 “老爷,外有会稽郡将军府薛铳第九子求见。”顿了顿,又补充道:“银顶官轿,皂色盖帷,八人抬轿,虽是面生,却是很有派头的样子。” “哦,会稽郡将军府薛铳的第九子,他到府上来意欲何为?”转念又想:“这薛铳虽说和自己平级,可他的祖母奶奶曾是大雍国一位庶出的公主,多少也算是皇亲国戚。” 念及此,他赶忙坐直了,道:“快快有请。” 不多时,林忠有模有样的进来了,将礼单和离合一并呈递到大将军面前:“将军府大人,在下薛龙,令公子八月二十七生辰,今日才来拜贺,还望大人休要怪罪。” 说着,打开礼盒,露出里面的珍珠玛瑙道:“小小贺礼,不成敬意,还请大人笑纳。” 大将军一看,可就惊呆了,这礼品和各府来贺之礼相比,真是过于贵重了。 客套了一番,大将军这才问道:“令尊可好,令堂可好?” “好好好,都好。”林忠笑着答道,不等大将军说完,他便解释道:“不瞒乔大人您说,家父有心让我入仕途,可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