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辰点点头,跟着比尔,两人进了那个小院。 松鼠开心的在两人身边绕来绕去,等卓辰坐下了,它也乖乖的在卓辰的脚边坐下,伸着舌头,哈哧哈哧的。 “松鼠看来很喜欢你。”比尔从小屋里出来,手里拿了一瓶烈酒,两个杯子。 “我家也有一只,不过是茶杯犬,很小,但很可爱。”卓辰说着,伸手摸了摸松鼠,心里又想起卓不凡,想起宫乐。 “哈,怪不得。松鼠是闻到同类的味道了。来,大老板,这是我存的罗伯特?蒙达维,地地道道的美国味。” “现在喝?” “酒只在两个时候喝,才不算是浪费,一是开心的时候,二是难过的时候。”比尔说着,拧开了酒瓶,给杯子里倒上。 卓辰笑了笑,伸手接过杯子。 “喝吧,喝吧。”比尔拿了杯子,在卓辰的杯子上碰了一下,率先喝了一口。 卓辰一仰脖子,一口喝掉了杯中的酒。干烈的辣感从口腔一直窜到喉头,再沿着食道一路往下,似乎在点燃身体的每一处角落。 不等比尔添酒,卓辰自己动了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比尔就那样看着卓辰,一杯接一杯,连着喝了四杯,当他再要接第五杯时,比尔伸手拦住了:“哦,大老板,你不能这样,这酒我可是藏了好久的,你不能一口气就给我喝光了。” “小气!”卓辰看了他一眼。 “不是我小气,再喝下去,你该醉了。” “不是你说的吗?酒在开心时和悲伤时喝才不算浪费。现在我喝它,就是让它尽了自己的使命。” “看起来你并不开心。”比尔耸了耸肩。 卓辰再抬眼时,眼底已布满了红血丝。 比尔拍了拍他的肩:“我知道,你这次来庄园,一定不是来看我的,也一定不是来看葡萄的。” 卓辰摇了摇头,嘴唇紧抿:“我失去了她。” 比尔晃了晃手里的杯子:“我五十三岁了,可我觉得,我过得跟少年一样,而我的太太,就像春天的花,我愿意时时捧在手心。” 卓辰拿了酒瓶,就自己给自己倒上,一口接一口,却不再说话。 “这酒性烈,和你那太太一样,要慢慢的品!”比尔站起来,拍拍卓辰的肩:“这酒归你了,我找人送你回去。” “我自己能走。” “酒驾。”比尔白了他一眼。 “不用你管。”卓辰也站了起来,看了看酒瓶里剩下的酒液,干脆就着瓶口,一饮而尽。 松鼠站起来,伸出前爪去扒拉卓辰的手,卓辰看了它一眼,握住它的爪子:“小伙子,你要和我说什么?哦?来跳个舞?” 于是,卓辰握着松鼠的两只前脚,一人一狗在空地上转起了圈来。 比尔站在一旁,耸耸肩:“我的天啊,真不该让他喝酒。” 卓辰松开松鼠,步履有些摇晃,冲着松鼠挥手:“松鼠,再见。”一转身,看着比尔,半眯着眼:“比尔,见到你很高兴。” “大老板,见到你,我也很高兴。”比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