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无辜”地举了举手中的小龙虾,“我给你剥完再走好不好?” ……绝了。 真的绝了。 这副表情,加上这句话,贺瓷别说拒绝了,连直视的勇气都没有。 贺瓷想了想,他走后她可能真的不想剥了,点单时候的那股兴奋劲早就过去了,没有了想剥的欲望和冲动,那剩下的这些小龙虾可就浪费了。秉持着不浪费的原则和美德,就、就再让他待会。 当然了,人家免费给自己劳动,自己也是要有点表示的,她去冰箱里拿了几瓶柠檬水出来“待客”。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的,但贺瓷还是想问:“你说你以前对我那么冷漠,我们直接就这样变成陌路人不好吗?不正是如你所愿吗?你又缠上来做什么呢?” 她也真的问出了声。 傅今弦剥虾的长指微顿,眼眸垂着,看不清神色,“我后悔了,软软。” 从前他听别人喊过软软,但是不知道这是她的小名。 直到前两天听容太太叫她,他才知道。 从知道以后就一直心痒痒的想喊,这下终于逮到了机会。 这称呼一出来,贺瓷又炸了,“你别这么喊我!你喊我贺瓷,连名带姓的,跟以前一样。别的都不许喊。” “我也不是不知道你吃亏——这样吧,”傅今弦一副很好商量的样子,在贺瓷以为他要说出什么多好听的话的时候,他不紧不慢地接着道,“礼尚往来,我也随便你喊。” 贺瓷:“……” 谁想随便喊你啊?! 她除了“傅今弦”还能喊他什么?! 礼尚往来这词儿是这么用的吗?! “我拒绝你的提议。”她绷直了下巴。 “真遗憾。那只能我单方面喊你了。” 贺瓷瞪大了眼,琉璃一般的瞳孔中溢满了不敢置信,她都没想过这个人居然还有这么无耻的一面。 “傅今弦——!”她怒喊。 傅今弦不紧不慢地将剥好的虾塞进她嘴里。怕一只不够堵住她的嘴,他还塞了两只。 贺瓷:“……” 哪来的狗男人啊! 不过,还真的跟做梦一样。 她从前哪里想过自己还能有这样的待遇?让吃到他亲手剥的虾?做梦都不敢想。 果然。对男人来说,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么? 傅今弦,还真是在帮助她“长大”,帮助她“认识”男人这种生物。 那份并不多的小龙虾一剥完,贺瓷刚吃下最后一只,傅今弦手套都还没摘,就被贺瓷翻脸无情地给赶了出去。傅今弦眉眼无奈地喊了声“等一下”,摘下手套,放在桌上,才顺从地被她带着走。 她叉着腰站在门口,格外凶悍的对着他放话,“以后你不许再来找我了,你来了我也不会给你开门的。哦对了,我差不多半年以后就要搬家了,这半年也没什么时间待在这。半年过后,我不会再住在这里了。傅今弦,你保重。” 傅今弦脸色一变。 贺瓷说完就关门,却被傅今弦突然伸手挡住。 被用力合上的门受到了阻碍,猝然停止。 贺瓷一惊,下意识低头看他的手,瞬间都青紫了。她又抬眼去看他,只见他脸色阴沉沉的,却并不像是因为被夹了手而脸色不好。 “傅今弦,你疯了?!”她喉咙哽住,眼角瞬间就红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