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是不置可否,刚吃完火锅也不想马上回去睡觉,她记得下午进来酒店的时候瞄到旁边有个咖啡厅,提议去那喝杯咖啡好了,她来请客。 因为刚刚的饭钱是他付的。 山诣青闻言,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所以我们以后吃的每一顿饭你都要和我算的很清楚,是吗?”他看着她问,语调平平的,听不太出来什么情绪。 倒是应如是有些敏感的察觉到他似乎是不太高兴,不过还是奇怪听他这么说,“我说过,有来有往才是——” “朋友。”山诣青用她之前说的话打断她,语调仍旧平平的,不见一丝半点儿的情绪,“我知道。” 应如是被他脸上的认真怔住,还没开口,又听他反问了句:“所以你到现在其实还是一直在把我当朋友看?” 而从来没有过想和他往前进一步的想法? “当然不是,”应如是马上说,又道,“怎么可能。” 如果只是想要和他做朋友,一起吃饭这个倒还说得过去,而他对自己的这些小动作小心思,她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任由他一次次“占自己便宜”? 那她成什么了? 山诣青听见她的话,隐隐松口气。语调终于恢复往常,有了暖意,“所以我现在可以听到答案了吗?” 他乘胜逐北,像是对答案已经不能再等,不想再等,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 四周有刚刚从餐厅出来的人的说话声,也有刚下了电梯要去吃饭的人的说话声,还有拖着行李箱从他们身边越过走向前台办理入住手续的新客打电话的声音,行李箱轮轴压过地面的声音尤其吵闹。 应如是在这些声音里,看着他有些哭笑不得,“所以你要在这里听答案,现在?” “……”山诣青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太过激进了。 他让她等在原地,自己去酒店前台借了把雨伞——至于为什么只借一把,应该没人会看不出来他意图是什么,当然包括应如是在内。 不过应如是最后还是自己又去借了一把,回来后看着明显脸色不太好的山诣青,解释一样告诉他,“两个人挤一把伞下确实浪漫,但如果我和你同用一把伞,待会儿我们出去为了防止我被雨淋到,你必定会把大半的伞倾往我这边,你是医生,应该知道自己的身子有多金贵,再说你来这里还有工作要做,淋了雨生了病,值得吗?” 山诣青被她教育的无话可说,妥协的看了她一眼,手往酒店门口的方向抬了抬,示意她往外走。 应如是抿唇笑笑,跟在他身后出去。 刚才下楼的时候没想着会再出去,帽子和围巾都没带,虽然外面的雨比刚刚他们下楼时小了点,风也停了,但初冬的天,毕竟温度有点低,一到门外,应如是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你应该知道吧?”山诣青在酒店廊檐下悠悠撑开伞,眯眼看了看夜色下的雨幕,扭头看同样撑开伞之后有些畏冷的缩了缩脖子的应如是,“如果我们的关系明朗些,这么冷的天,你其实可以躲我怀里。” “……” 应如是哭笑不得看他,怀疑为什么会有人觉得他人冷淡不好相处? 咖啡厅和酒店隔很近,没几步就到。 两人把伞收好放到咖啡厅在门口特意设置的储物台,进去先挑了个方便谈话的角落坐下。 咖啡厅里开了暖风,应如是把大衣脱了放到一旁的沙发椅上,起身看他问:“习惯喝什么?” 山诣青这会儿倒没再说什么,很配合:“冰美式吧,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