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圆月高挂,清冷的光辉落在院子中,透露着几分寂静。玉府中除却值夜的人外,该入睡的也已经入睡,静得只剩下虫鸣的声响。 此时趁着夜色,有一个身影翻了玉府的围墙。 是一个身穿着黑衣的男人。 黑衣男人躲开了巡逻的护院,凭着自己的直觉还有熟悉感,一路顺畅入了玉府其中的一个院子。 多间屋子,唯有一间屋子透出微弱的烛光。几乎是一瞬间,黑衣男人就认定了目标,朝着那屋子走去。 门并未反锁,男人便细若无声无息的打开门,更是悄无声息的踏入了屋子之中。 关上了房门后,才转身的走入内间。停在了床外边,透过一面薄薄的帐幔望着里边躺在床上的人儿。 在床边顿足了许久后才转身想要离去,但才走几步,身后却忽然传来迷茫的声音,“裴疆……?” 裴疆的身子一僵,他确信自己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那身后的人怎忽然醒了? 玉娇看着那熟悉的身影,眼眶渐渐的红了。随之撩开帐幔下了床,赤着脚走上去。 裴疆握紧了手心,终还是转了身。 看到裴疆,玉娇眼眶逐渐湿润,脚步一动,想要扑入他的怀抱,但…… 他却避开了! 玉娇瞪着眼,泪珠子随即啪嗒啪嗒的落下,委屈巴巴的控诉:“竟连做梦你也不搭理我了……” 裴疆看见她落泪,心蓦地一揪,默了一息才缓缓开口:“你抱吧……” 可玉娇却是不再去抱他,反而哭得更是凄惨,活似是被人丢下的小可怜。 裴疆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遵循自己身体的意愿,上前两步,把人纳入怀中,只是身体透着丝丝僵硬。 这女子虽然有了身孕,但全身都绵软得很,像是没有骨头的一样。且天气炎热,她穿得很是单薄,领口略低,还隐约可见白嫩软肉。 玉娇的肚子虽然已经有六个多月了,但因四肢纤细和脸蛋小而显得仍有几分轻盈,没有像其他同月份的妇人那般笨重,同时因为怀孕,变得更为丰腴了。 见到那白嫩软肉,裴疆喉结一滚,蓦地抬起视线看向前方,目不斜视。虽不再去看,可画面还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让他浑身慢慢的滚烫了起来。 怀中的人丝毫不察他的异样,只抽抽搭搭的落泪啜泣着。裴疆终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低声道:“莫哭了。” 时隔半年再次听到他的声音,玉娇一时间哭得更厉害:“我、我好想你……” 说着蓦地抱着了他的腰身,裴疆身子也再而跟着一僵。 “我一觉醒来寻不到你了,我好害怕再也见不到你,后来回了淮州后,大夫说我有了身孕,我也好害怕,可我不想让爹娘担心,我只能装作不害怕……” 玉娇趴在裴疆的怀中,抽噎的诉着半年下来的惧意。 见她哭得厉害,裴疆还是不忍,抬起了手在她的背上轻抚着。 玉娇哭声渐缓,抬起湿漉漉的眼眸看向裴疆,扁着嘴委屈道:“你为什么都不看我,也不哄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莫不是连梦中的你也变了?” 裴疆:…… 深呼吸了一口气,低下头在看到她那双泪眼婆娑的眼眸之时,心中微微一颤。 视线下移,落在她那红粉的唇上,喉结又是略微一滚,眼眸渐渐幽深了起来。 到底是最亲密的人,玉娇最能读懂他的意思。因着认为是在做梦,再者太过思念了,所以玉娇抛弃了所有的羞涩,搂上他的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上了那他略微清冷柔软的嘴唇。 裴疆的眼眸蓦地睁大,双手放到了玉娇的肩膀上,欲把人推开的那一瞬间,她在他的嘴唇上轻咬了一口。M.PArTsORdEr63.cOm